傅云珩见骗不过她,只好失笑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小鱼就是聪明。”
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和宠溺,让贺繁鱼瞬间愕的愣在了原地,一张小脸不受控制的滚烫起来。
这男人还真是……太不要脸了吧。
“我自己聪明我知道。”
一生要强的女人,强硬的低声嘀咕。
“抱着吧,我来拎这些。”
傅云珩宠溺的一笑,将兔子递了过来打算拎她手里的东西。
“不用了。”
贺繁鱼快速的一躲,轻松的避开了男人送过来的兔子,打量了一眼那只被雨水淋成落汤鸡的可怜兔子,嫌弃的蹙紧了眉心:“太脏了。”
她可没有少女人,不会说兔兔这么可爱,你怎么能不抱兔兔。
这野兔要颜值没有颜值,要血统没有血统,自己疯了才会抱一只满是泥的丑兔子,更何况这兔子还是傅云珩给她的。
她才不会被收买。
贺繁鱼说完,直接拎着自己的蘑菇转身往酒店内走去。
房间里。
女人蹙着好看的柳眉,目光瞪着面前的男人,然后又把视线放到了男人正在流血的胳膊上。
“你刚才怎么不说自己受伤了。”
贺繁鱼的语气里带着责怪,自己要是知道傅云珩受伤了,也就不让他抱兔子了。
这到好了,这不是故意要引起她的同情心嘛。
“你又不心疼我。”
男人语气听着就很气人,带着对贺繁鱼非常深的抱怨。
贺繁鱼正要说什么,房门就被敲响,服务生送了药箱过来。
酒店里的东西倒是很齐全,贺繁鱼拿了棉签消毒,给他清理掉沾着泥土的伤口。
伤口有些深,还很长。
贺繁鱼一边给他清理,一边将眉心越皱越紧:“一只兔子而已,它跑了也就跑了,你追它干什么,这条胳膊要是废了,怕是一百只兔子也补不回来。”
亏得这个男人还把自己捂的那么紧,要是不他回来把兔子交给服务员,她还没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呢。
她以为傅云珩身上沾了的那点血迹是兔子的,没想到竟然是傅云珩自己的。
“本想把那只兔子送给你,让你养着当我们的定情信物的,没想到你竟然把它给送厨房了。”
他们这情……真是太短暂了。
贺繁鱼手上的动作一停,听到傅云珩这话她竟然想把那只兔子从厨房里解救出来。
“定情信物那有人送活物的,寿命这么短,还不如直接说你要烂情。”
贺繁鱼一边抱怨,一边继续动作,说完又忍不住补充一句:“那兔子一看就成年了,而且让你伤的不轻,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不吃能留着干什么。”
“也是,吃就吃了吧,下次我送你个结实耐放的。”
傅云珩不在意的说道,看着她为自己清洗伤口,然后消毒上药,包扎。
贺繁鱼垂着头没有回应,认真忙手上的事情,动作从头到尾都很仔细,小心翼翼的怕把他给弄疼了。
男人看着看着,嘴角边的笑容渐渐扩大。
窗外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然后渐渐变大。
屋子里的温度却格外的适宜,舒服的让人感觉到惬意。
贺繁鱼将整个小臂都给包扎好,道:“等能下山了,就去医院拍个片子,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还是要仔细些好,这些药早中晚都给你换一次,希望这几天不要感染。”
毕竟是山上,医院不可能有,贺繁鱼有些担心的看着傅云珩的胳膊。
虽然看着只是伤了肉,但毕竟伤口有些深了,那些肉血淋淋的白,她一想起来就有些眼晕。
不过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就被傅云珩的一句给替代。
“我到是想着让它废了,那样你必须要对我负责了。”
“你……”
贺繁鱼被他一句话气的肺都有些要炸了,没好气道:“我可没让你抓兔子,凭什么我要负责。”
而且他一个大男人,抓只兔子就伤成这样也太弱了吧。
“你当然要负责了,这兔子我是给你抓的。”
“我又没要。”
“……”
果然,这话说完,男人顿时安静了。
虽然不再反驳她,但是一直气鼓鼓的瞪着贺繁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还带着最深谴责,最终只落了一句:“贺繁鱼你没良心。”
贺繁鱼:良心值几毛?她包了!
两个人清洗干净又换了衣服,房间的门也敲响了,服务生将做好的兔子肉送了过来。
跟着兔子肉一起过来的还有对门刚刚睡醒的周亦琛。
他昨晚被傅云珩骚扰了一整夜,天亮才睡着,差点熬得他心脏猝死。
服务生一退出去,这老弟已经大咧咧的从餐桌前坐下了。
周亦琛看了一眼桌的菜,有些不确定:他们两个是不是打算请他吃饭啊。
不过他从昨晚到现在,早就已经饿急眼了,坐下来就夹了一块肉,拦着米饭扒了起来。
嗯,好香!
贺繁鱼走到跟前,大大方方的给他解释:“红烧兔肉,双椒兔肉,香锅兔肉,蔬菜若干,凉菜一份。”
随着贺繁鱼的话落,周亦琛的脸也渐渐一点点变化起来。
下一秒,噎了一口将饭全部吐了出来:“你,你说这,这,这是兔子。”
“对啊,傅云珩刚在山上捉的,这不胳膊都受了。”
贺繁鱼一边点头,然后匆匆扬了一下下巴,示意刚刚从卧室里出来的伤员。
“你们,你们竟然吃兔子。”
周亦琛瞪着贺繁鱼和傅云珩,一脸气急败坏道:“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兔兔。”
贺繁鱼看了看面前跳起来的周亦琛,咬着筷子又辜看向周亦琛:他是不是有什么病?
傅云珩头也没抬的从贺繁鱼对面坐下。
下一秒,原本跳远的男人也跟着坐了回来,用力的扒着自己碗里的饭,一筷子拨掉了一半的双椒兔肉。
贺繁鱼:“学长,你不是说兔兔这么可爱,不能吃吗?”
周亦琛抬头给了她一眼,理直气壮的回道:“谁也逃不过真香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