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卜灵一聊就是半夜,直到那边忍不住睡下了,贺繁鱼才挂了电话。
外面的风雨并没有停歇,只不过不是刚才那般的猛烈,雨声渐渐缓落有规律的落在玻璃上。
外面的风也少了许多,贺繁鱼打开窗户就感觉到一阵清爽的凉意。
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困意,这下子也就更加没有了。
踌躇到了半夜,贺繁鱼只好关灯上了床,耳边依旧是窗外哗啦啦的雨水,却让人觉得格外温柔。
一直到了凌晨,她才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她这个人还是认床的,除了固定的酒店很少在外面过夜。
还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半夜惊醒,没想到等她再醒过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她下意识的抬起胳膊,下一秒就感觉到腰间被勒紧的手臂将她往身后的人怀里带。
贺繁鱼被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身后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怎么进来的?”
虽然她昨晚是忘记锁门了,但是进房间还是要用房卡,可是现在房卡还在自己的手里。
傅云珩将她搂得紧了紧,将贺繁鱼往自己的怀里一按,头也跟着埋进了女人的颈间,声音沉闷道:“当然是开门进来的,你又没锁。”
她当然知道自己没锁。
“你怎么会有房卡?”
傅云珩低低的轻笑,终于将头在她颈间抬了起来,伸手点了点她饱满的红唇道:“你忘记了,这是我预定的房间,拿着身份证再去前台要张房卡很难吗?”
这确实很容易,甚至只要他想,直接让服务员给他开门都行。
贺繁鱼见自己已经失了话语,只好奈的瞪着他。
“不想我回来?”
“不是说好你跟琛少挤挤吗?”
贺繁鱼有些不高兴男人的言而信,只不过傅云珩很显然觉得这话说的很不讲道理。
他不抱着自己老婆睡,为什么要去跟个男人挤挤,自己又不是赵光宇,喜欢这个。
“挤了,挤不开,所以我就回来了。”
傅云珩说的理直气壮,贺繁鱼都气笑了:“我的房间和他的房间一模一样,他的床挤不开,我的就能挤开了?”
“嗯,能,毕竟我这么瘦。”
他没好说贺繁鱼,倒是把理由很光明正大的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贺繁鱼是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瞪了他一眼,愤愤的推开他下床道:“耻。”
要是放到以前,她是不可能和傅云珩这么说话的。
傅云珩见她起身,伸手便要拉她:“再陪我睡一会儿,怕吵到你,天亮了我才回来,困。”
男人说完,对着贺繁鱼露出一抹疲惫的神态。
贺繁鱼只觉得这男人在给她处处埋雷,连忙赶紧甩开他的手:“困你就好好睡吧,我会跟前台说,让她们继续给你开这个房间。”
“你呢?不陪我,要去哪?”
傅云珩见她起身收拾东西的样子,一张俊脸顿时沉了下来。
贺繁鱼像是没看到般回道:“当然是去公司,我现在和你可不一样。”
傅云珩只是一个挂了名的董事,如果昨晚自己不给他面子的话,他和赵光宇的合作根本不可能谈成。
不过看在他给自己谈了个大单子,自己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见贺繁鱼真的拿了东西要走,傅云珩直接从床上起身。
下一秒,贺繁鱼刚刚拿起的外套掉落到了地上,自己也被整个人带回到了床上。
男人一个轻巧的翻身,贺繁鱼就被直接压在了身下,整个过程快的不超过两秒,贺繁鱼都愣住了。
“你干嘛,放开我。”
“陪我再睡一会儿。”
傅云珩说着直接将头枕在了她的肩上,整个身子也重重的压了下来,将她牢牢的钉在床上。
感觉到身下女人不安的挣扎,男人的声音再次低暗的传来:“你乖一点,再乱动我就要做点什么了。”
身下的女人竟然真的不动了,躺平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让原本还想得寸进尺的傅云珩反而下不去手,只能抬头看向她。
贺繁鱼倒是也不恼,平静的迎上傅云珩的目光:“我昨天晚上看到了一个新闻。”
傅云珩:“……”
贺繁鱼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依旧淡定的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一对即将完婚的小情侣在新房里发生了关系,事后女人告了男人强奸。”
傅云珩:这是讲了个鬼故事吗?
要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到这话里的森林寒意,还有那莫名其妙的威胁。
很显然贺繁鱼就是要威胁他,看到傅云珩眼底明显的防备,略有些得意的开口。
“我们都离婚了吧,虽然房间是你订的,但却是我在前台办的入住,傅先生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私闯进房,还想对我唔……”
贺繁鱼的话果然还没有说出来,就直接被男人不客气的卦住了嘴。
傅云珩的手掌修长有力,女人的脸瞬间就被遮住了大半。
“你不知道要告人之前,要先拿到充足的证据。”
傅云珩的气息灼灼,霸道又强势的落在她的肌肤上,看着身下女人蹙眉的样子,嘴角禁不住缓缓勾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天生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就爱找存在感,贺繁鱼这么瞪他,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逗弄的心思就忍不住更多了几分:“夫妻一场,我也不能让你诬告,这证据你要多少我都提供……嘶!”
手上一痛,傅云珩连忙撤开了手掌。
身下的女人一得到自由,顿时气的骂道:“傅云珩你这个耻又不要脸的男人,你,你坏蛋。”
小脸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他刚刚用手捂的,此时此刻通红诱人。
贺繁鱼又羞又愤,气呼呼的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奈何男人有得是力气,只要轻微一用力,就能把她死死的压在身下。
这下心里更气了,而且身下那个明显咯人的突兀更是让她再次涨的满脸通红。
还以为他在拿自己说笑,结果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动心思了。
她也就是说说气话,难道还要她真的去法院告他强奸不成。
这男人就是抓住了她的软肋,知道自己不可能做这些,这才肆忌惮的欺负她。
“反正你都已经打算去告我了,坐牢我认了,但是坐牢之前我是不是要把自己的罪名坐实了。”
傅云珩压抑着笑意,板着脸向女人一点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