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别腿刚刚好了,你又要把自己摔成个残废。”
卜灵紧紧的将贺繁鱼抱紧,让她不至于摔倒,蹙着眉有些不满。
自己白白给她们腾了点空间,主动搬出了主卧,她倒好竟然把人给赶走了。
早知道,她刚才就不着急搬东西了。
“灵灵,我,我没事。”
贺繁鱼声音沙哑的开口,把卜灵都给吓了一跳。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喊了一天的大街呢。
看着断了线的眼泪,卜灵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擦着她已经红肿的眼睛。
“既然这么舍不得,干嘛还说那么绝情的话,把他赶走也没见你多有出息。”
话是说的漂亮,但是私下实在是哭的很难看。
虽然她觉得为了一个男人很不值,但是傅云珩对贺繁鱼显然不止是一个男人那么简单。
他代表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一段青春,年少时最纯洁的一种感情。
现在两个人这个情况,贺繁鱼显然很不想接受。
“我很难受,想哭。”
贺繁鱼低低的说着,眼泪已经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还真是说到做到,说哭就真的对着她哭起来了。
卜灵原本还想要安慰她,结果女人越哭越凶,眼泪越掉越多,真的直接就擦不干净了。
奈放下手,将她拥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女人的后背诱哄道:“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吧,哭完了,我们就把他给彻底忘记好不好。”
“那如果忘不掉呢?”
贺繁鱼嗡里嗡声的低喃着。
如果傅云珩可以顺着眼泪从他脑子里流出去,她怕是早就已经把这个男人给忘掉了。
电视和上那些动不动就可以失忆的情节,在她身上怎么就没有发生过。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先把傅云珩给忘掉。
“忘不掉……我们再换一个,换个比他更好的,反正傅云珩都净身出户了,现在他除了长的还算是人模人样点,还有什么好地方,你喜欢他这款,姐姐给你介绍个十个八个。”
卜灵一脸豪气的拍了拍胸口,凑到贺繁鱼跟前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忘掉一个男人的方法,就是你再再几个男人,保准你立马就忘了。”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可是满大街都有。
傅云珩不就是长的帅点,以前功课好一点,能力还要强一点。
现在不也马上人到中年了,中年男人净身出户身分文,长的再好看还有个啥子用。
没钱没能力,女人也不跟你。
“你少胡说了。”
贺繁鱼一听到他的注意,顿时心里就虚了,一下子连哭也忘记了,赶紧就要往屋走。
其实她刚才都已经在外面哭了半天了,心情瞬间还是很难过,不过明显这些年的折腾过后,她有些习惯了。
贺繁鱼这些年除了坚持喜欢傅云珩以外,也同样学会一项本领。
那就是随时随地都清楚这个男人不爱自己,他任何时候的放手,自己都可面对。
过程是难受的,但是她不是非谁不可,也不是离开了那个人就活不下去了。
女人爱一个男人的同时,也要分出一部分来爱自己。
相比于爱情,自己或许更重要。
“我可没有胡说,不停我带你去试试。”
卜灵看着贺繁鱼坏笑的挑着眉稍,这个时间离睡觉还早,到是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天边原本黑压压的乌云也不知道一时躲到了什么地方。
刚才还电闪雷鸣,突然就没了动静了。
贺繁鱼扶着腿一点一点的进了屋,低着头不忘记提醒道:“我才不要去试。”说着又转身扫一眼卜灵已经微隆起来的小腹。
警告道:“你也不许去,别带坏了孩子。”
卜灵翻了个白眼:“我去又不找男人。”说着上前将胳膊搭在了贺繁鱼的肩膀上:“去了也是给你找。”
“我也不找。”
贺繁鱼低声道,却没有挣开她的胳膊,而是翻手小心的扶住了卜灵道:“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出息。”
这么多年了,她对傅云珩的感情早就已经看开了。
难过,舍不得,应该只是这些自己浪费的感情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吧。
“你还不够没出息啊,刚才哭的怕是后面山里的兔子都听见了,真是没见过比你更没出息的了,为了个男人就哭成那样。”
卜灵依旧不客气的拆穿她,贺繁鱼有些难为情的小声辩驳道:“没了息就没出息,我又不是武皇在世,干什么要这么有出息。”
她就哭了,又能怎么样。
卜灵看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逞强,狡辩。”
既然傅云珩走了,她就只好再搬回主卧啦。
……
接下来的几天,贺繁鱼果然再没有看到傅云珩的身影。
原本还以为他是回京城了,结果贺繁鱼正要下班的时候,斐扬进了她的办公室。
“贺总。”
斐扬看着贺繁鱼,脸上带着一丝的为难。
“有事?”如果是工作上的事,以斐扬的能力不应该会对她有这种神色。
下意识里,贺繁鱼有些防备,正想要让他闭嘴的时候,斐扬已经迫不及待道:“傅总病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两天没人照顾,他一个人在医院都是我给送饭,但是……我妈今天给我约了个相亲,我时间,您看,能不能麻烦去照顾一下傅总。”
斐扬一脸难堪的将话快速的说完,根本就没有给贺繁鱼拒绝的时间。
说完便急匆匆道:“贺总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还要赶时间,让女士等不太好,那我就先走了。”
贺繁鱼看着那道跑得比兔子还要快的身影,久久才缓过神来。
想到他跟自己说了什么,贺繁鱼忍不住眉心轻蹙。
看着已经紧闭的门板,半板似乎才发出一声轻叹,低声道:“你也没说在那间病房啊!”
她要怎么找人啊。
“奈奈。”
贺繁鱼一办公室,就看到正要离开的奈奈,顿时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
“学姐,已经下班了您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帮我送些东西去医院,是私事。”
贺繁鱼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