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朝着轮椅上的宋裕拜了拜,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泪。
这演技,跟我有得一拼。
“爹,我就不打扰你和七殿下谈正事了。”
说完我就溜了,我还担心吴小小受伤呢。
谁知道进屋一看,她和延舒一个弹琴,一个作画,时不时还相视一笑,那股男女之间的酸臭味,差点没把我当场熏晕。
我把屋里的侍女都撤了出去,十分不爽地坐到吴小小面前,喝了一口闷茶。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都不关心关心我,就知道在这花前月下。”
吴小小低着头,那小脸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江姐姐慎言,我与延舒公子只是好朋友。”
“是吗?”
我喝了口茶,看向延舒。
延舒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也红了脸:“是,是。”
“江南知府的死,你知道吗?”
延舒连忙解释:“不是我杀的!他很早之前在我这里买了一幅竹叶图,后来不知怎的,他就离奇地死了,二皇子下令要追拿我,我一时情急就找到了杨端叔叔,他带我一路逃到了梧州,后来就遇到了你们。”
这么说来,延舒也不知道香粉的事情。
“安神草遇到一种特制的香粉就会产生毒气,吸入体内,一月之后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延舒被我说的话吓得跳了起来:“什么!?”
我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自责,江南知府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可总归是一条人命,我是害死他的帮凶......”
见延舒满脸愧疚自责,吴小小也安慰道:“此事定是有人利用了你的画,你并不知情,怎能说自己是帮凶呢?当务之急是查清那特制香粉的来源,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真凶,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我没说这话吧?
我怎么觉得吴小小就是专门来给我挖坑的呢?
“可是我如今是通缉犯,已经连累杨端叔叔受了伤,不能再连累了你们。”
不想连累也已经连累了。
就算我们没碰上延舒,梧州是宋裕的封地,梧州不可避免地会牵连其中,关乎到我爹,我也法置身事外。
如今宋季川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抓到延舒,还损失了两名大将,更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吴小小的朋友,就是我江疏影的朋友,事已至此,我们唯一能做的,是要抓紧时间想办法寻找破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