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在包厢内,静静地等待着沈沉舟所说的时间。约莫着时间差不多后,她端着酒盘,敲响了隔壁包厢的门。何可人呼吸有些急促,她酒托的手,在看到包厢内的人后不自觉的捏紧了。包厢内除了沈沉舟,还有白三爷,唐殊兰以及江昭。她的视线飞速的落在江昭的身上。江昭这一段时间消瘦了许多。眼下也带着许多疲惫,而且整个人都沉郁了不少。包厢内主要是白三爷和唐殊兰在说话,沈沉舟偶尔在白三爷对他问话的时候,会回上一两句。而江昭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何可人将酒水打开,挨个给桌上的人倒上酒。白三爷率先拿起了酒杯,沈沉舟紧跟其后,唐殊兰见状,也连忙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唯独江昭没有动弹,唐殊兰伸出手臂碰了碰江昭。江昭不情不愿的将杯子拿在了手中,但是在碰杯之后,他只是轻抿了一口,便随意把杯子放到了桌上,酒杯中的酒水,也洒出来不少。而桌上的其他人,都尽数将酒水一饮而尽。白三爷的视线落在江朝的杯子上,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唐殊兰也在这时对江昭说,“阿昭。有点礼貌。”“胃不舒服,今天喝不了酒。你们要是有生意要谈,就谈你们的。”江昭说完这句话,便往椅子上依靠,拿起手机,低头摆弄起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唐殊兰解释道:“阿昭随意惯了,你们别见怪,我替他赔个不是。”..唐殊兰说完又让何可人给她满上了一杯酒,然后一滴不剩的喝掉。江昭在一旁眉头微微隆起,眼中的不耐。愈加明显。何可江昭的身侧,她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身上。唐殊兰在这时,对江昭说:“阿昭,敬沉舟一杯酒,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误会,正好在这顿饭上说清楚,让你们握手言和才是我和三爷今天的目的。”江昭犹如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在手机上打着字眼。见着唐殊兰的眼中。也凝聚起不满。何可人在这时,将手中的酒,倒在江昭的酒杯中,轻声说道,“请慢用。”她的声音传出的刹那,江昭猛然的抬起头,下意识抓住了何可人想要退后的身子。他拉住何可人的手,侧过身子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时,他怔愣了一秒钟,随后连忙松开,说了声:“抱歉。”但是他眼中却颤动不已。仿佛正在翻涌巨大的波澜?何可人垂着头,向身后退去。沈沉舟在这时,突然轻笑了一声。只不过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像是寒冬腊月,坠入冰水中一般寒冷。江昭将视线,从何可人的脸上挪开,看向了沈沉舟。他冷冷的先唇开口说道:“沈总这几天,应该睡得不好吧?”沈沉舟回应:“拜江总所赐,夜不能寐。”“拜我所赐?难道不是良心不安?”“可人尸骨未寒,去世这么久,连场葬礼都没有人给她举办,我的确良心难安。江总要是舍不得举办葬礼的经费,不如我来帮江总举办?我和可人怎么说,也是相恋一场,就算我们没能走到最后,我也不忍心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江昭的拳头,蓦然的紧攥起来,他对沈沉舟道:“我老婆的事情,需要沈总操心吗?”“我是看江总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丝毫不见江总着急之意,让我这个外人看着都替可人心寒。”“葬礼是给死人准备的。我老婆需要葬礼吗?”江昭有所指的询问。沈沉舟则勾了勾唇角说:“国人讲究入土为安,葬礼自然是需要的。”江昭捏了捏酒杯,凌厉的眸中闪着寒光:“沈总这么期待参加葬礼,是急着跪拜磕头?”“心爱的女人,从这个世界上离开,跪拜一下又何妨?”江昭嗤笑了一声,他说:“为了让你正大光明地给我老婆多磕几个响头,我可以特意为你准备一场葬礼,沈总可别忘了来参加。”江昭的这句话,歧义很大。沈沉舟说是让江昭给何可人准备葬,接受何可人去世一事。但是江昭的这一番话,说的仿佛是要给沈沉舟举办葬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