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会成长为当年的继国缘一那样强大的存在,最多,也就能培养为上弦的实力,不足为惧。
奈良善不知道鬼舞辻无惨在想什么,他只是趁对方呆愣的瞬间抬起左手,尖锐的指甲伸出,直取鬼舞辻无惨喉咙,然后被两根手指轻飘飘的捏住了他的手。鬼舞辻无惨右手拿起一只针管,快速抽了一管血,注入试管中。
一个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弱小生物,让他活下去的最大理由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他的血,对鬼舞辻无惨来说是很好的实验材料。
人与鬼生下的孩子,相比较普通人而言拥有强大力量又可以在阳光下走动。
他非常的感兴趣,当初奈良纯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生下他的孩子的,用了什么药,孩子体内是否存在那种成分,有没有可能成为他适应阳光的必要存在。
真可惜,那么聪明的女人,死了。
鬼舞辻无惨为奈良纯子的死亡悲伤了一秒钟,接着做实验。
奈良善捂着自己的胳膊紧紧盯着鬼舞辻无惨,环顾整个屋子,然后悄悄的往门口挪动。
一条黑色的荆棘从鬼舞辻无惨的后背刺出,紧紧的抓住了奈良善的脚腕,将人摔倒在地。
尖锐的刺扎进奈良善体内,血的气味蔓延开来。
鬼舞辻无惨放下试管:“果然还是不行,要换一种方式。”他转过头,红色的眸子紧盯着奈良善。
“你是我的儿子,想必一定比那些陌生人,更能适应我的血吧。”他说道。
奈良善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就无需思考,鲜红色的血顺着荆棘流入了奈良善的体内,与奈良善的血混在一起,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凸起勾勒出清晰的形状,剧痛从脚腕往上蔓延。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小蛇钻进体内,在血肉中游走,啃噬的同时又释放出新的血液,吞噬着一切,又改造一切。
奈良善在地板上疼的打滚,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痛苦,他却一声不吭,死死的咬住嘴唇,哪怕把嘴唇咬的血肉模糊。
从始至终,鬼舞辻无惨都在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好似躺在地上的不是他的儿子,只是某种物件。
撕裂,毁灭,重造,这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几百遍,直到痛苦渐渐停止,奈良善才睁开双眼,恨恨的瞪着鬼舞辻无惨。
名为父亲的男人只是俯身,抽了一管血,继续试验。
“血的成分发生了一些改变,不过还不够……”鬼舞辻无惨低声道,又扫视了一眼奈良善,“再多给你一点血吧。”
奈良善瞪大了眼睛,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脸上却反而露出了笑容:“好啊。”
他猜到鬼是如何诞生的了,不就是注射血吗,来吧,无论来多少,我都撑下去给你看。
并且,绝不堕落为吃人的鬼。
童磨才辛苦打扫完寺庙的庭院,就又被一声琴音带到了无限城,脑海里还疑惑是什么事的时候,一个血淋淋的人形生物就被丢到了童磨面前。
“这是……食物吗?”童磨歪头,“可是我只吃女孩子啊。”
鬼舞辻无惨完全无视了童磨刚刚的发言:“平时由你照顾他。每次我需要他的时候,你再带着他来。”
童磨:……嗯?这是新的工作吗?奶爸?
“那青色彼岸花和鬼杀队……”童磨询问道。
鬼舞辻无惨:“让其他人去做,你要盯好他,务必记住他每日的身体变化。”说着,人就消失了。
童磨看着脚下被血糊成一团的人,戳了戳对方,趴在地上的奈良善手指微动。
“还活着啊。呐,琵琶小姐,你说……”说字才出口,童磨和奈良善就被琵琶小姐丢出了无限城,回到寺庙中。
童磨:“……感觉琵琶小姐不是很喜欢我呢,一定是错觉吧。”
完美的避开事实真相,童磨将视线再次放到奈良善里,替无惨大人养儿子,这说明无惨大人很看重他,真是太棒了,他一定会帮无惨大人把奈良善养的胖胖的。
嗯,或者该叫鬼舞辻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