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吻你吗？”
“嗯。”
最后，苏景轩听到的，还是方蓉那天的“我愿意。”
他的死就像一只蝴蝶一样，静静地从空中坠落，他这一生从未做过什么大事情，但却也是坎坷不平。
陆逸辰看着苏景轩死在自己面前，第一次，他对死亡有了概念。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拿纸擦掉了苏景轩脸上的眼泪，可能是不想他有遗憾吧。
他去阳台上点了一支烟，看着烟燃起又幻灭，他的心就像这支烟一样，不停地新生又死去。
苏行之回到家，发现家里格外安静。一进客厅，就看见横着两具尸体。
“陆逸辰？”
陆逸辰淡淡地点头，告诉他一切真相，全程没有提及阮佳瑶和他之间的过节。
“节哀。”陆逸辰插着兜走出苏家，碰上来找苏景轩的阮佳瑶。
阮佳瑶看见陆逸辰这副模样，也是知道他在这里大开杀戒了。
“你杀人了？”
“明知故问吗？”
阮佳瑶没有说话，她的心里升起一股悲伤，还有为苏景轩的惋惜。
陆逸辰看出了她的表情，一把把她摁到墙上，“什么表情？”
“跟你有关系吗？”
“阮佳瑶，你知不知道，你连累了很多辜的人！你要杀我冲我来就好了啊！你为什么要把他们都牵扯进来！”
“辜的人？谁是辜的人？”阮佳瑶满脸的嘲笑，“他们？他们是谁？方蓉？宋雪烟？还是苏景轩或者白路？”
“陆逸辰，没有任何人是辜的。尤其是我，你们陆家做的孽，一辈子都还不清。”
“对你做了什么？”
阮佳瑶想到那段过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对我做了什么？陆逸辰，你真的会说笑话。”下一秒，她就收起笑容，“可是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好笑。”
阮佳瑶本想走，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会安葬他们吗？”
“京都墓园。”
阮佳瑶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走了。
苏行之也是一夜白头，只是后来人家提起苏家的时候，都只记得苏行之的风流史和苏景轩这个私生子的传闻。京都苏家，在今天，彻底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