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起心,说起爱来,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反应,而这一切的来源正是心。不是有个词叫做,相由心生么。抛开那些科学解释不谈,能够发现,无论是道教里,还是佛教里,相由心生这个概念都是有的。能够通过面部来判断一个人的内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甚至可以说,能够让人彼此诚实的面对对方,只可惜,人终究给自己蒙上了一层外衣。所谓的虚伪,将自己的心笼罩上了一层看不清的外衣,善与恶的界限从此难以辨别。
虽然也有说过,要用心去看,可是毫无疑问的是,心和眼这个器官一样,是会受到欺骗的。而且,如果这样,那受到的欺骗绝对比眼受到的欺骗要眼中的多。这样就又矛盾了起来,明明心能够看清,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被骗呢是自欺欺人,还是心并非想象的那样敏锐呢谁也说不好。
因为心是不同的。在看到同一景色时,年龄,时间,心情的不同,都会让景色变得不一样。当然,对于绝大多数整日奔波在生存道路上的人来说,景色是否不同,并不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的人已经完全将外界摒弃,只接收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们宁愿将时间花在无聊的电视剧上,也不愿意抬起头,真正意义上的看一看这个世界。
对于这种事情,若说我不遗憾绝不可能,但这样说又好似管得太多。而且,我也绝对没有资格去说他人。所谓的心呢,就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不在乎他人的眼光看法,是一件自我又自由的事情。当然了,跟随心的步伐,也要遵守规则的约束。一味的随心所欲,等待在前方的并非是美好光明的未来,或许是一片深沼地狱。
黑发的男人停下笔,从桌子前站了起来,走向房间外,刚下过雨的天空格外晴朗,就连空气都带着一股雨水冲刷后的清新味道。灰蒙蒙的天终于还是散去了乌云,只留下大片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不禁昏昏欲睡。
“啊,先生,早上好。”从另一边的拐角处走过来的酒红色发男人朝对方点点头,灰蓝色的眸子有着光和希望。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了,虽然他暂时不能给自己的朋友一个惊喜。或许,太宰会喜欢这样的惊喜安吾的话,会被吓到么织田作之助在脑海中转了几圈这样的想法,最后都暂时放到了一边。
浮梦轻轻颔首,“我记得,你想当一个小说家吧”根本没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和对方说过自己的想法,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嗯。”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曾经他是想如果这双手不再沾染血污,是否有资格拿起笔,而他是否能够知道被撕下的几页上描写的是什么。只是他虽然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可终究还是让这双手再次沾染了血污。
“那就写吧。”浮梦的话向来随意又自由,像是溪流里游弋的鱼,自顾自地游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给别人造成了什么。织田作摇摇头,“可是”虽然是个笔者,但是从来没想过发表出来,让世人阅读的男人瞥了他一眼,也是相当不在乎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就不写了。”酒红色发的男人愣了愣,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果然,浮梦后面还有话。
“如果你想写的话,总会拿起笔的。”浮梦不觉得对方那样迟疑的态度如何,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想要拿起笔写,总是会拿起来的,并不会因为什么剥夺了他人的生命,没有资格写作这样的事情改变。因为,那个时候,就会发现,拿起笔这件事,已经成为了生命中最要重要的一个部分,与骨肉魂融合,再也无法分开。
黑发的男人伸了个懒腰,“你刚从别的世界回来吧”织田作点点头,他刚从别的世界回来,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就是普通的城市,和横滨好像没什么不同,很难让人有实感。不过这次的书有点难收回,他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一副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样子。要不是有名为克蕾的女仆的帮助,他真的差一点就要当场躺尸,再次欠下两百五十年的债务。想到这里,织田作露出了一个有点苦恼的表情。
浮梦不感兴趣他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他在乎的只有一点,他抬起眼皮,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点点灿金色的光点。“回收了几本”织田作之助顿了顿,迟疑的回答道:“三本”男人露出一个有点疑惑的表情,“你没记住自己回收了几本”织田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有一本,有点奇怪,是散开的。”
听到他的话,浮梦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啊,那个家伙啊,看来你有的忙了。”织田作之助迷惑的看向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浮梦打了个浅浅的哈欠,“那个家伙,是个逃跑的惯犯。”织田作虚心受教,“那个家伙,会把自己分成好几个部分,必须得都找齐,才能算的上回收完成。”
听上去,很麻烦啊。织田作之助在内心想到,事实上,他也确实说出来了。浮梦耸耸肩膀,“以后你要遇到的家伙可是千奇百怪呢。”他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他们两个要去的不是同一个方向,需要在这里分开。目送着那道身影离开,织田作朝前面走去,他有些期待克蕾做的辣味咖喱。
虽然一大早就吃辣味咖喱不太好,不过他在前往其他世界之前,有被问道,喜欢吃什么。而克蕾给人一种相当能干的感觉。虽然这边的时间只是几天,甚至可能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但是他却在那边的世界待了足足三个月,为了等这顿咖喱,他真的已经期待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