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明侧坐在巨兽身上,他一反常态的将面布拉起,露出了一只金色的眼睛。
远处,无人察觉的地方。
紫发的祸津神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妖物,他握紧手中的刀,与繁华的城市灯火截然相反,废弃的大楼只有冷白的,甚至可以说是惨白的月光照射进来。月光之下,刀泛着冷白的光,不知是否是错觉,刀刃处隐隐划过红色的光。如果现在没有发现不对劲,他就是傻子。
“这把刀”夜斗皱着眉看着手中的这把刀,苍白的光下,确实是一把普通的刀,可是自从拿到这把刀,遇到妖,甚至是那边世界的家伙的几率,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啧,等下次,我一定要问个清楚”祸津神啧了下舌,双手持刀,一个跳跃,而后狠狠的斩了下去。正常的刀对于妖和那边的家伙,几乎不起作用,但是这把刀斩它们却像是在斩普通的东西一般。
把一切都收入眼中的神明笑了起来,他相当欣赏这个祸津神了,那把刀说是一般,因为它确实只是一把最普通不过的刀了,没有任何特殊的材料,也没有祝福或者诅咒,更没有属于自己的传说,可是它也是不普通的,因为它的锻造者。
侧坐在玄色巨兽身上的神明打开扇子,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呈现出一样的凌厉。那把刀的锻造者,是他啊,是作为灾厄、灾祸、灾难的他锻造的。所以即便是没有使用特殊的材料,没有祝福与诅咒,没有属于自己的传说,它依旧是最特别的一把刀。当初他想为它找一个主人,可是费了相当大的心思。只可惜,得到刀的人,没过多久,就被刀吞噬了。
所以,这次选择了祸津神,希望他能够活得久一点。
放下面布,重新遮盖住绮丽的容貌,与那只让人看一眼便忘不掉的金黄色眸子,少年神明的声音几乎要在空气中飘散,“要,活到让我觉得有趣的时候啊。”即便,一切的开始不过是在十几年后。来自异界的神明暴露出恶劣的本性,即便是面对此方世界的命定之子,依然出手改变了对方的命运,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可要知道,所谓的命运,就是由一条一条小的分支组成的。
“我们去另外的地方吧。”
浮梦看向站在巨兽旁边的青年,邀请对方坐上来,去其他的地方。他掏出那张公文,上面写了颇为有趣的信息,“呀,真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有趣呢。”被屠尽一族的毘沙门,以及身为凶手的夜斗,还有夜斗的那把神器,一张巨大的网在这个世界铺开。
卖药郎轻轻侧头,不知道对方来了有多久,不仅搞到了神明的身份,还搜集到了这些信息。
“稍微,去见一面吧。”黑色的长发宛如鸦羽一般,黑色的鸟儿张开翅膀,“毘沙门也好,惠比寿也好”金色的双眸却异常平静,“以及,天。”
城市的上空,不被人所视的巨兽踏步于高空之中。
少年神明依偎在青年体型的式神的怀中,内心却在期待着戏剧的上演,他眯起眼睛,“真想,见那个咒术师一面啊。”他的声音被青年捕捉到,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讲,卖药郎不会在一个地方待上许久,可是这次却例外了。浅金色的额发被风吹起,水蓝色的瞳孔之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像是月光下的湖水,这次,大概要相处很长的一段时间吧。
几乎是片刻,玄色皮毛的巨兽停下脚步,面前的正是他们的几个目的地之一。
磷俯下身子,让身上的人轻松的从身上落下来。身着夜幕的神明感受着还未散去的气息,“啊啊,这个气息,还真是”
卖药郎注视着面前的景象,“那位女武神,想必,十分自责吧。”
两面神微笑起来,“自责吗难道,不是因为她也有错吗”他的声音微微扬起,“世人皆知,背负太多的人,可走不下去。”
背负太多的人,终究会被背负的东西压垮,唯有放弃,或有生路。
あまりにも多くの人を背負っていると、背負っているものに押しぶされてしまいま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