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这里吗”奴良鲤伴看了眼被裹成茧的堕姬,问出了声。倒不是仁慈什么的,不如说,他觉得还是直接斩杀对方比较好。不过一切的决定权,都在浮梦手里。他转动着手里的笔,“就放在那里,没关系。倒是你。”浮梦侧头,看着跟在身边的男人,“蝶屋不是很忙么”卖药郎微微翘起嘴角,水蓝色的眼睛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她们不太需要我呢。”
听了这话,浮梦先生也翘起嘴角,金色的瞳孔划过一丝戏谑,“是么,你毕竟你也只是个卖药的呢。”得到这句话的卖药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相当认同的颔首,“正是。在下,不过是个,卖药的。”二人的心照不宣,默契十足,很难让人想象他们之间有数十年未见。错乱的时间与空间之中,唯一联系彼此的那条线虽然看不见,却始终没有断。
和服上的金翅蝶从画里飞出,金色的磷粉洒落一片,几乎是转瞬之间,便找到了这个隐秘的教派所在地。与正规的佛教,神道教不同,毫无疑问,万世极乐教是所谓的。不过,在三个人的眼中,心中,神佛并无所谓,神明自在人心,若信,便在,若不信,到也不必在意,无论有没有神明,人类早已有了自己的发展前路,而这,也是神秘衰退的原因之一。
鬼杀队的人大概万万没想到,只不过是一天,就有两个上弦被抓住。
看着面前平静无比的庭院,莲花盛开,看似圣洁,可实际上,这里有着浓郁无比的血气。普通人只知道哭诉,却不知道自己祈求,哭诉的人,并不是怀有仁慈之心的人,而是将其视作事物的鬼。“这味道,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人。”奴良鲤伴眯起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虽然妖怪之中也有食人的妖怪,但绝大多数都对此并不感兴趣,更何况,这血气要比其他的血气多了几分阴冷。
浮梦先生对于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无视,像是已经知道了对方位置一般,朝某个方向前进。
深觉无聊的童磨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下面正在哭诉的人停止了哭泣,露出可怜的神情,“教主大人”童磨已经不耐烦应付下面的那个人类,他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彩色的瞳孔被认为是神明的象征,“不要在意,只不过,有贵客到访,是很重要的见面呢。”
下方的人信以为真,口中念着感谢离开,那态度正是将童磨奉为神明。
无需等待多久,童磨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人,他明明感觉到了不止一股气息,可进来的却只有一个人,对方是独自前来的,童磨露出兴味的笑容。
黑发的男人用黑色的纱遮住了脸,金色的蝴蝶落在他的肩膀,好似装饰一般,却又在别人以为是装饰的时候扇动翅膀。童磨打量着来者,“不露出样貌吗这样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他笑眯眯的说道,口中的话不似责怪,宛如朋友间的调侃,可他们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童磨轻轻摇着自己的扇子,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几乎是瞬间,二人双双出手。
由冰构成的莲花美丽却充满杀机,与墨气碰撞发出巨大的烟雾。
巨大的声响,让停留在外面的奴良鲤伴与卖药郎清楚的听到,万世极乐教的人没有教主的嘱咐和命令,自然是不能随意进入的,但他们俩可没有这种顾虑。就在奴良鲤伴想要冲进去的那一刻,忽然被拦住,古怪的剑散发着某种让他难以接受的气息,展开的宽大袖子上,宛如眼睛,又好似蝴蝶翅膀眼纹一般的图案让人产生了眩晕感。
“不要,打扰他。”
奴良鲤伴皱眉,“可是先生他”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截落,浅金色发的男人表情异常平静,浅蓝色的瞳宛如平静的湖水,他似乎是在微笑,“你不相信他”
水蓝色的瞳孔里有一层膜,隔绝了内心与外表。
卖药郎收回手。这次,奴良鲤伴确实看到对方弯起嘴角,他说:“你们位于不同的线,终究要分离。”
这是一个意外,交叉的线即将分离,回归平行。
これは思いがけないことです。交差した線はもうすぐ分離されて、平行に戻りま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