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的卿家公子,在温软香玉中生活,早已变得懦弱不堪,难成大事。少年在听到关于那个没有逃离,自始至终都留在上城的贵族少年时,心中忽然生气了一丝好奇。为什么不逃跑他并不想制造没有意义的杀孽,所以在那群上上城贵族逃跑的时候,安静的放他们离开,这就显得贵族少年与其他贵族更为不同。是愚蠢还是胸有成竹
他决定去看看。
明明在最初还是个孩子,但是经历了火焰与战争的洗礼,少年的气息变得逐渐威严起来。
那夜意外的,是个雪夜。少年对雪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些讨厌下雪。人类弱小,如同蜉蝣,在自然的力量面前,根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就在那个雪夜,上城本应家家户户燃灯的场景,已成为曾经的记忆。少年找到了对方留下来的居所,他抬头仰视着曾经不敢看的建筑,宏伟,精致,大气,那是下城的人想都不敢想的梦,但是现在云烟已久。少年抿着嘴,敲了敲房门,然后推门而入。
明明发生了巨大的变动,庭院中的梅花却正盛开着。梅树伸展着枝桠,红色的梅在雪中分外显眼。梅下的少年抬着头看着树上的红梅,也看着从天空落下的雪。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狼狈,或者说,他和从前一样,依旧是贵族家的公子,仿若天上的明月。
脚踩在雪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少年站在对方的身后,安静的等待着。他与下城的人相差太多,下城的人,多半麻木,粗鲁,被上城的人看不起,也是有这样的原因。贵族少年转过身,眼神清明,眼尾微微上挑,甚至带着一丝高兴。
“终于见到你了。”
贵族少年这么说道,他对面的少年站姿挺拔,紧紧抿着嘴,一双眼睛锐利有神,不过是几个月,就练就了一身气势。但是,贵族少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少年自始至终沉默不语。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奴良鲤伴看着最后一句话,“这两个少年,最后怎么样了”
浮梦先生撑着脸,“无非就是生老病死吧。”生命是一个过程,一个永远不能回头的过程,从出生的一开始,就在走向死亡,每一天,甚至每一小时,都在距离死亡越来越近。奴良鲤伴顿了顿,似乎相当遗憾又感慨,“人类的寿命,很短呢。”
一时之间,室内陷入了沉默,连纸页翻动的声音也消失了。
窗外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好像打破了室内的气氛。浮梦先生淡淡开口,“没有什么必要。”奴良鲤伴眨了下眼,对方说的,大概是没有必要遗憾吧。
黑发的男人闭着眼睛,有些东西,只有在有限的时间里,才愈发珍贵,所以没有必要。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相当吵闹的声音,奴良鲤伴微微皱眉,他感受到了一股浓厚的血气,正在朝这边接近。看来是他们的目标,花魁蕨姬。门忽然被拉开,站在门口的女人美丽无比,能够让人称赞的美貌,确实当的上花魁。微微上翘的眼尾却让她看上去相当有攻击性,老板娘跟在她的后面,苦笑着朝他们点头。
“这位是”
奴良鲤伴询问着后面的老板娘,并没有因为花魁表现出来的艳丽动摇,这样引起了化名蕨姬的堕姬的兴趣。她带着笑容,微微倾身,“我是京极屋的花魁,蕨姬。”她听到屋里的人说,有两个男人进了房间,却没有叫任何人,其中一人面目俊秀,另一人虽然看不清面容,却同样气质非凡,便起了兴趣。她,一直骄傲于自己的美貌,最喜欢的,是美丽的东西。
一个声音,从窗边的榻上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传入耳内。
“我们,没有叫人吧”
听不出喜怒,但是却将男人的不满表达了出来。
堕姬暗暗咬牙,看了过去,忽然对上了一双宛若烈阳般的,纯粹到了极点的金眸。有什么可怖的东西扑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眨眨眼,却发现好似错觉。
说不清楚,究竟是作为人类更好一点,还是作为非人类更好一点。
人間としてのほうがいいのか、それとも非人間としての方がいいのかはよく分かりま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