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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正常,想要什么,就付出什么,这很公平。
最开始,他们并没有想到我,但随着死亡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发现了死亡的人身上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向我祈求过多次,一次又一次,永不知足。
但人性的贪婪并不是那么好抵抗的,抱着侥幸的心态,一次一次的向我祈求。
直到最后,他们终于开始恐惧了,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向我祈求了多次,早就让他们把自己的未来压上,我几乎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只是那双眼睛始终安静无比,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
他们打算毁掉我,可又受到了一些人的阻挡,他们发现了更好的办法,可以让别人替他们祈求,这样付出的代价是祈求的那个人的。
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人为了目的,能够不择一切手段。
哈,难道我还在对人抱有什么期待吗
人性之丑恶,我不是早就体会过了吗
我捧着宝匣,给予每个向我祈求的人他们想要的东西,就这样,从小小的村落到荒无人烟,再到建立起楼房,我始终徘徊在这里。
我大概是迷失了吧,我想。我已经对一切感到了无聊,可我却离不开,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人又哭又笑,复仇走到尽头也就是那样子而已。
稍微,觉得有些疲倦了呢
中岛敦打着伞,眼睛仔细地捕捉着红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雨好像变小了一些。
“敦”
女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中岛敦转过身,果然看到了泉镜花,红色的和服在这里分外显眼。中岛敦连忙上前几步,两人撑着一把伞,勉强能容纳。中岛敦开始说起伞的来历,泉镜花听的认真,当她听到花的时候,她也开口道:“我也遇到了一个孩子,他也说给他花。”
中岛敦觉得这大概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方法,两个人一合计,决定一起找红色的花。
泉镜花看了看伞外的雨,雨,可能要停了。
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走在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冰冷的世界,似乎也多了一分温度。
“太慢了”江户川乱步气鼓鼓的抱怨着,完全不在乎面前的人是港口afia名声赫赫的重力使,中原中也脸色有点臭,“我也是很忙的”江户川乱步抱着胳膊,“明明是帽子君你慢,不要找借口。”一副真是不顶用的大人的语气,听的中原中也有些微妙。
江户川乱步才不会理会他那微妙的心情,他从衣服里拿出眼镜,“好了,赶快去找这里的核心离开吧”
中原中也皱起眉,“哈核心藏的可是很深的。”江户川乱步一挥手,“我可是凌驾于霓虹之上的名侦探这种事情看一眼就知道,走吧,帽子君。”看着率先离开的身影,中原中也跟了上去,“不要叫我帽子君。”
江户川乱步的目标十分明确,他在找神龛。
“在哪里呢”他忽然发出声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了看天空,似乎在辨认什么,随后他直直地朝前走,不明所以的中原中也跟着他朝前走,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座很破旧的,看上去颇有历史的神龛。
江户川乱步看了看四周,终于发现了一点红色,他指着那个方向,“帽子君,去把那朵红色的花摘过来。”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中原中也下意识地反驳,可身体却相当顺从地走了过去。
看着江户川乱步把红色的花放到神龛前,中原中也等了一会,对方没有动作了。“这就,完了”他发出疑问,蔚蓝色的眼中有着点迷茫,似乎不相信那么简单。
江户川乱步点点头,“当然,剩下的,就看敦他们了。”
我是从人心中诞生的鬼。
我看着从天空落下的雨水,忍不住伸出手,雨水从我的手中穿过,我愣愣地看着,大概是存在的太久了,很多记忆已经忘掉了。
我有些迷惘,我,会不会连自己是谁都忘掉呢
这么想着,向我祈求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悲的,手中的宝匣也越来越破旧,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华丽,可我却觉得高兴。
偶尔我会看到有人过来祭拜,双手合十,看上去十分的虔诚,可是虽然在祈求,但是更像是随口一说,就像是路过神社,会上去拜一拜,但其实并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
这样,也不错。
我抱着匣子,其实它不是什么宝匣。
而是那个女孩送给我的普通的木匣子,当她知道自己是祭品后,她把这个匣子送给了我,是想让我帮她照顾一下奶奶。
当时我很迷惑。
为什么是我呢
我不太记得她的面容了,但是却依旧能够记起她的话,她说:“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们是披着人皮的鬼,你才是人。”
人吗
我在雨中静静地站立,雨水顺着发丝,脸颊滴落,最后我笑了起来。
中岛敦似乎看到了人影,是那个把伞送给他的少年。
“那个”他隔着雨幕喊道,对方动了动,他和泉镜花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有些羞涩的笑容,“我们一直在找你。”
中岛敦收起伞,雨水已经变得很小了,毛毛细雨,他把伞递向少年,“谢谢你的伞。而且花我们也找到了。”泉镜花把红色的花拿了出来,这时雨彻底停下了。
少年安静的看着伞和红色的花,片刻后,接了过来,蒙着雾一般的黑色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人,他嘴巴动了动。
中岛敦眨了眨眼,随后才听到少年的声音,“谢谢。”
中岛敦连忙摆手,“啊,没关系,反倒是我要谢谢你的伞。”
少年又沉默了一会,“你,有什么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