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神色有点傲居,嗤笑道:“一群没了主心骨的老东西,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傅氏的几个董事和高层眼高于顶,有各自的小圈子,浑身是刺极难上手,想要让他们听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容时在这么短的时间便稳住了集团内部更换领导人的震荡,把那群刺头该拔的拔,该安抚的安抚,收拾得他们令行禁止听话的像本来就是傅容时带出来的团队。
这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野看着他的眼神深了深,幸灾乐祸起来,“许轻辞这一招弄得两败俱伤,倒是让傅伯伯如了愿,借机隐退把你召回傅氏,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傅容时脸上的表情是另一种情形的难看。
沈佑嘉觉得秦野非常欠揍,撇了撇嘴:“你这就叫自己淋过雨,还要撕了别人的伞。”
秦野瞪了他一眼:“怎么?你的伞也不想要了吗?”
傅容时思忖了两秒,“可以考虑给他撕了。”
沈佑嘉:“......”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
认识的一个两个的,都是些贱人。
这么一来二去,包间里的气氛便没有刚开始那么凝滞。
三个人碰了几次满杯,再加上之前沈佑嘉就喝得有些微醺,这下更管不住自己那张贱嘴巴了,不要命地问:“嫂子不是刚出院么?你不在大床上过夜生活,跑这儿来干嘛?怎么?阳痿啊?”
傅容时瞥了他一眼,竟然没说什么,抬手就灌了自己一满杯酒。
秦野意味深长地看着傅容时,神色一下子变得复杂。
沈佑嘉一屁股在傅容时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以关切之名行八卦之实,兴高采烈地问:“吵架了?不应该啊,我上次去医院的时候,你俩不还亲得难分难舍吗?”
秦野脸上的表情顿了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挡住了脸上不合时宜的神色。
傅容时没理他,抽空看了眼手机,一切平静。
没有电话,也没有微信消息。
风平浪静的,就好像刚刚根本没有过争执。
他的脸莫名就难看了几分,酒也喝得更凶更猛了。
搞得沈佑嘉和秦野对看了一眼,全都紧张起来。
眼见一瓶酒又见了底,沈佑嘉啪的一声拍掉傅容时手里的酒杯,说:“你这么个喝法,明天早上我俩就能给你收尸了。”
秦野坐着没动,脸上表情喜怒难辨,“让他喝死算了。”
顿了顿,嘲讽地道:“为了一个女人,备受钳制,现在又深夜喝闷酒买醉,傅容时你是不是谈恋爱谈的脑子里都是包?”
沈佑嘉藏酒的动作一顿,很快就抓住了重点,他激动又不敢置信地望着两人,惊呼道:“钳制?什么钳制?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