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毫无血色的脸抽动几下:“蓝大人,战龙之失我会赔偿到你满意为止。王守仁此人文武俱佳,不为我用就必须要除掉!如果没有杨微兰那臭婆娘,十个王守仁也早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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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留着你也没用了。你就安心养伤,我回京城的时候会带你去向皇帝请罪的,哈哈!”
刘瑾浑浊的眼神一暗。“老妖终于撕脸皮了,我的五大锦衣卫啊!怎么办?”刘瑾心如电转,平静地说:“我自会向皇帝交代,不必劳烦蓝大人。”
“如此甚好!你堂堂东厂大总管亲自率领五大锦衣卫至洛阳捕杀流放的朝廷命官,你如果得手那是自然可以一手遮天,我最多在皇帝面前打个小报告,但是你输了,我会禀报皇帝说刘公公你被杨微兰所杀,王守仁么,当然是你杀的!”
“蓝续晓你别得寸进尺!”刘瑾也豁出去了,“我在皇帝身边呼风唤雨的时候你还在塞外放羊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比我更早抵达洛阳,就等着我去拼命!”
蓝续晓笑了,笑得很开心。“是又怎样?对我而言,王守仁是牵制你的棋子,我为你驯养战龙,用你的血液融入战龙体内,你是可以对付杨微兰,要不然你怎么有信心出手呢?要知道杨微兰与我齐名,你一出手,那是也没将我放在眼里,你说我能放过你吗?现在你和王守仁都跑不了!从京城到洛阳,我就是等刘公公你给的这个机会啊!”
“张钰高,你听听,蓝续晓这叛徒!”刘瑾把巡抚当成了救命的稻草。“蓝续晓是塞外欧阳白,你快叫人拿下他。他乱我大明朝纲,他是匈奴人啊!来人!”
刘瑾大叫起来。然而巡抚张钰高大人站了起来,摆出两只白玉杯,给蓝晓续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张大人你这什么意思?”刘瑾猛地站起来,“来人!来人!”
张钰高慢条斯理地说:“刘公公,张某人得到过你的提拔,但你记住,是过去,不是现在。你瞒着我私下调走南郊城防,疏散居民,现在城街毁了一大片,又让我善后,提拔的恩情早没了。至于蓝大人是不是匈奴人,皇帝都不管,你以为我是你爹啊?”
“妙极!这叫做作孽不可活,刘公公,先到死牢里蹲两天吧,等我帮你收拾了王守仁他们,咱兄弟俩再喝杯庆功酒。来人!”
两名带刀侍卫快步走进,挟走了刘瑾……一代宦官,大名鼎鼎的刘瑾被押下地牢。
“张大人,洛阳以南的官道可有险要之地?”蓝续晓问张钰高。
“有,靖溪之外就是山区,小半日路程有一处天险桥,在两山之间,下面是绝谷。”
“好,如此,就多谢张大人了。”蓝续晓举掌轻拍一下,不一会儿,两名侍卫抬来一口青铜的箱子,放在桌上。“这箱黄金,还请张大人笑纳。”
张钰高眉开眼笑,两眼放光:“大人客气了!”
“这算什么?这只是样本,同样的十箱明日送到,张大人前途无量!”蓝续晓哈哈长笑,告辞而出。张钰高端起先前的茶杯,一口喝光。
夜,深沉,巡抚府邸的灯光不合时宜地亮着。张钰高走进大厅里间的书房,取下一本书,在灯下读起来:“春秋兮寒夜秉烛,青龙兮宝光蒙锈。千里兮一骑绝尘,无恨兮月照长廊。”
窗外,一个老人提着灯笼,消失在远处的墙角。那儿,是一溜马棚。
张钰高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继而读起李太白:“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若此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提灯的老人走过窗外,进入后院,熄了灯笼。张钰高走到窗前,明月当空,并没有照进书房。他低声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
“大人”,一道娇媚的声音打断了张钰高的雅兴,书房的门微启,一个艳丽无双的少女走进来。“该歇息了大人,奴婢都等不及了。”
“诗雨姑娘,你怎么来了?如此良辰,正好赏月。”
“咯咯”诗雨笑道,“奴婢也正有此意。回房吧,大人,那里春光更好。”
诗雨姑娘依在张钰高身上,满室生香。两人出了书房,向深处的寝室走去,只传出张钰高轻轻的坏笑和诗雨姑娘的几声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