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根叔?我还发现其他邻居都远远站在门口看我进村?我离着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也就没去打招呼?心想你们倒是能知道我回来了。
我匆匆的走到了外婆的家门前?门口已经挂了白?灵堂也布置好了?门口是纸扎的马?还有一男一女的纸人。
除此之外?却没有一个人在附近?如果是往常的规矩?应该会摆上三五桌?亲戚邻居聚在一起说说话?喝喝茶什么的。
不过我想?外婆是受四邻尊敬的神婆?去世或许也会有别他人。
两扇门各自贴着两张外婆画的门神?样子七拧八扭的?不过落笔非常的苍劲有力?门柱上还有写着外婆的姓氏?名字?生卒年月时间的白纸?我只看了一眼?就发现那也是外婆自己写的?字迹潦草之极。
看来?她预知自己大限的事情是真的。
大厅里?一口红纸糊着的棺材安静的躺着?那是正常去世的老人才会有的待遇。
里面没有人守灵?棺材前面的香也烧完了?还没来得及难过的我心中咯噔一跳?守灵香是不能断的?难道没有人来上香?
我看了眼郁小雪?她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天哥?刚才…;…;不是?就几分钟前我才刚点的?看到你在村口才去接了你?这怎么又没了?”
外婆的房子属于村子里较高的位置?旁边也没有紧挨着的邻居?所以能够看到村口?郁小雪发现我回家也属正常。
看来现在的商人良心大大的坏?往死人身上赚钱?连香都要作假了?烧得也太快了吧。
我赶紧跨进家门?可跨进去的一瞬?我不由浑身打了个冷战?感觉有阴风四面八方吹来?而媳妇姐姐也仿佛拉了我一下。
不过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外婆去世?给她上香是必要的?我义无反顾在棺材前面跪下?点燃了四根香火。
甩灭后?在前面灰盆里上了三根?后面的灰盆上了一根。
没有异常。
我松了口气?看来媳妇姐姐也不是全对的?我这不是没有出事?
我起身后?选了棺材左边的草席坐下?而郁小雪左右看了眼?见我坐下后?缩了缩脖子也走了进来?然后坐在了棺材的右边。
虽然没有直接戴孝?不过郁小雪和我一起守灵并没有不妥?以前邻居的老人去世?我们也会偶尔和事主好友坐在棺材旁聊天。
况且她家和我们家的关系不错?我不在的时候?郁小雪常常缠着外婆?叫她‘婆婆’?因为外婆家从来不缺糖和饼干?郁小雪是个小吃货?偷吃外婆供奉神灵的祭品也就是常有的事了。
外婆的去世?让我俩心里空洞洞的?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虽然好久不见?可也没有能说上话的事。
里面外面都安静得可怕?我能感觉阴气一点点的聚拢过来?所以就准备要说点什么打破沉默。
可兀然?我看到前面的三根香烟气絮乱起来?我皱了皱眉头。
三根香燃烧得很不规则?左边长?右边短?而中间烧得却最快?我看到时它是最短的?心里立即涌现了‘恶事香’三字?觉得要出事了。
“外婆…;…;我回来晚了?您别生气?香烧得快?多担待点。”我觉得去世的老人在守灵期间断了香火?难免会生气?就抚摸着冷冰冰的棺材安慰起来?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情:
棺材并没有打上钉子。
冰冷?怵然的感觉从里面袭来?让我心脏突突的猛跳?为什么没有上钉子?难道是主持葬礼的人忘记了?
“天哥…;…;我有点害怕…;…;我想坐到你旁边…;…;”郁小雪害怕的看着我说道。
“嗯?那你过来吧。”我强自镇定?别说郁小雪了?我心脏也打鼓一样响个不停?感觉周围的阴气也过于浓烈了。
棺材两天了居然还没上钉?房子周围也一个人都没有?就像大家都不知道外婆去世一样。
往年其他老人去世?绝对不会这么冷清的?怎么都应该有人操持葬礼。
我还注意到?附近也没有人煮大锅饭的痕迹?难道外婆去世从来没有人来看望过?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我看着郁小雪朝我走来?我的心一下子就收紧了?毕竟我给媳妇姐姐都警告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不过好在这次媳妇姐姐没有拉我的衣角?郁小雪对我似乎没什么危险。
“雪?其他人都去哪了?”我左右看了看?四周都贴上了白色的纸?把大厅弄得凄凄惨惨的。
嘭!
没等郁小雪回答我?两扇老旧的门突然的被风吹得撞到了一起?不但我吓了一跳?郁小雪更是跳了起来?惊得叫了一声抱住了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