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干嘛闹得这么僵,毕竟你们是来归宗的,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墨玄眯着眼笑,语气突然一变,竟像极了街头拉架的二流子。
听到墨玄的话,赵玄机和一众旁系族人,面色都稍微好看了一些。倒是赵怀夜斜着眼看着墨玄,那意思很明显:
你小子可不是甚么好脾气,又想做什么妖?
墨玄没理他,抬腿走了两步想要坐下,又觉得满屋人都站着,就连赵怀夜也站着,便放弃了坐下的想法,撇撇嘴道:
“夜城郡是云州第二大城,黄家的赤金矿更是每年吃的流油,在座诸位都心知肚明,这一趟夜城郡之行,定然名利双收。
七爷看得起我,想让我主导,诸位旁系族人不同意,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这理解归理解,只是我与诸位才第一见面,竟只是为了一名利之行,态度便如此恶劣?
莫非旁系分出了,就徒有赵家名分,全无教养规矩了不成。
诸位知我是伴奴,看不起奴这个身份,但也不动动你们那腐烂的脑子,我就算是伴奴,那也是青君的人。
青君于赵家是何等身份,这个不需要我在多说了吧。就凭诸位今日言行,我与青君言说一二,可知是何后果?
我本不想当这次夜城郡之行的领头人,既麻烦又无趣的苦差事,还不如躺在竹架上晒太阳来的舒服。
但是我心善,见青君的旁系族人竟变得如此不懂规矩,那也只好勉强走一遭了。
这次夜城郡之行,我负责,在座诸位有一个算一个,必须全部到场,倘若漏了一个,你们这脉扬州分支,尽数除谱。
除谱这事,我做不到,青君想必是没有问题。”
墨玄谁也没看,站在厅堂内低头看着自己左手玩右手,用十分淡然的语气洋洋洒洒讲了一通。
话落后抬头环视一圈,见赵玄机等旁系族人,都被自己气的面红耳赤,咬牙切齿。有的人几欲开口,但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见状,墨玄不屑一笑,随后扭头对赵怀夜道:“七爷,愣着做甚,给牌子啊,夜城郡好歹是云州第二大城,这点人够做甚的,我得去暗堂再叫点来。”
“啧啧啧……”
赵怀夜两眼放光,惊奇的看着墨玄,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的珍宝。
随手扔给墨玄一块青玉令牌,颇为感慨道:“不一样了啊,不一样了啊,傻了十七年,一朝开窍,刮目相看都不足以形容了。”
“七爷说笑,要不您给青云后脑勺来一发乱魂术,让他也傻十七年,开窍后绝对比我聪明。”
墨玄接过牌子,笑嘻嘻道。
“滚蛋!”
赵怀夜老脸一黑,什么人啊,那有劝亲爹残害亲生儿子的。
“好嘞。”
墨玄很听话屁颠屁颠的走了。
待墨玄走后,赵玄机嘴唇蠕动,终是开口问道:“七爷,那半妖小子的地位,真有这么玄乎?”
“玄乎?”
赵怀夜咧嘴一笑,“何止玄乎,简直出了神奇,我也不瞒各位,墨玄这小子,现在可是赵家所有人的心头宝,青君那丫头喜他喜得都快魔障了。”
可不是咋地,赵怀夜活了二百多年,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因情崩溃的,但发生在自家天骄侄女身上,怎么想怎么别扭……
赵玄机闻言脸色更加难堪了,还想要说些什么,赵怀夜却是皱眉道:
“行了,玄机,华安叔爷当年就是因为看不惯本家规矩才愤然去了扬州,开创了你们这一分支。
我也知道你们这一支的规矩与本家家规很是冲突,但是我也把丑话说在少年,这次归宗入谱之事,是本家两千多年第一次举行。
赵家旁系分支,真的不缺你们这一支,能做就做,不能做换人便是了。”
“…………”
赵玄机默然不语,对于赵怀夜说出的傲气无情之语,他也想昂首挺胸的说一句:劳资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