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豪惨叫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翻滚。
他一边翻滚,嘴里还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些什么,用词下流恶心,眼神怨毒又可怕。
包厢内的众人都惊呆了,有人想去扶杜豪,却在接触到保镖凶神恶煞的眼神后立刻收回了手。
说到底他们和杜豪也不算关系特别密切
邵止清整暇以待,等杜豪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后,动作
优雅地拔开手上那支钢笔的盖子,对保镖说道:“按住他。”
于是,在杜豪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被那个满身肌肉的保镖拎了起来,死死按在了墙上。
“你他妈的啊”
他的腹部又被打了一拳。
“不许对小姐无礼。”
邵止清拿走钢笔走近,慢慢地抬起手,在杜豪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之前,那支钢笔就已经带着劲风扎向了他的眼睛。
杜豪无声地惨叫,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闭上了眼睛,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等他饱含惊恐地睁开眼,看到的一幕让他恨不得能直接晕过去。
邵止清握着钢笔,笔尖悬在他瞳孔上方几厘米处,他只要动一下眼皮,睫毛就会碰到那根冰冷尖锐的笔尖。
最让他害怕的是邵止清此刻的眼神平淡到没有一丝情绪,看他就像在看一具尸体模型。
仿佛他刚才一点都没有惹怒她、她也一点不为自己现在的举动感到哪怕一丝的恐慌或激动。
“现在我能走了吗”尽管做着威胁人的事情,但邵止清的语气依然很稳,没有半分犹疑。
杜豪忙不迭地一连应声,此刻就算保镖松开他,他也不敢乱动,生怕邵止清一个手抖就把笔尖戳进了他的眼眶。
得到了他的回答,邵止清终于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她看了一眼满脸不可置信的同学们,感到一阵淡淡的讽刺。
她和这些人此前并无仇怨,顶多就像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他们坐视杜豪的行径也就罢了,其中几人甚至做了推手。
本就不喜社交的邵止清沉着脸,对与人交往相处的抵触更深了些。
这时,谢川洋好像刚回过神,挂着焦急的表情询问:“邵止清,我刚刚看杜豪抓你了,你没事吧”
他竟像没看见瘫在角落里的杜豪一样。
邵止清皱起眉毛,在她开口之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带着一副遮住了半脸的面具,只露出了他形状好看的眼睛与嘴,他在保镖警惕的眼神下走到邵止清身边,勾起唇角,“这位小姐,很抱歉让您受惊了,我是刻俄柏的老板,请您移步,我们将对您的所有损失进行赔偿。”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
是装了变声器,但语调却让邵止清感到莫名熟悉。
杜豪见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叫:“我才是伤员我才是需要赔偿的那个快把那个女人和她的保镖抓起来报警、对报警”
他声嘶力竭地喊了半天,才发现室内除了他的声音就是一片寂静,无论是邵止清还是刚进来的那个男人,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邵止清对这个奇怪的男人点了下头,把钢笔丢回给傻了眼的服务生,率先离开了混乱的包厢。
男人嘴边的笑意瞬间收敛,他眼神犹如海面上的狂风,阴鸷又恐怖地锁定了杜豪。
“赔偿”他嗓间挤出一声冷笑,“好啊,杜公子,你回家后就会收到。”
言罢,他又多看了谢川洋一眼,便跟上邵止清的脚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谢川洋怔忡着,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背后不知何时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