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几时,君临风这样卑微过?
他可是你想请也请不到的人呀,此刻却望看着一个发酒疯的男子发呆。
“别看了,看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哈撒客实在不想泼冷水,可李湘性子太倔了,油盐不进。
他好意提醒,避免她今后走弯路,长期下去只会让她陷入更深的漩涡,很有可能害了她自己。
“我就是不甘心,为何输的是这样一个人。”李湘咬牙切齿的说道。
哈撒客劝道,“别只看表面,她可不一般,而且是小君子死缠烂打的缠着人家不放,要知道,仰慕她的人可是街头排到街尾。你要是有机会去福县,就会知道她有多厉害,多受大家的喜欢。”
他真的很适合当说客,李湘已是半信半疑,可就是讨厌程安夏。
“不管他如何优秀,我都讨厌他。”
哈撒客无奈,已经尽力了,偏见是一座大山,必须她自己越过去才可以。
不过程安夏有君临风护着,没人敢欺负。
君临风也发现了他们,直接朝哈撒客招手,哈撒客挑眉,还是走了过去,心虚的解释,“我可不是跟踪你们,而是丢了东西在这里回来找的。”气归气,李湘还是去找东西了。
君临风点头,一本正经的道,“把这些打包送去我府上,我先带她回去。”刚刚老板送来了醒酒汤,他喂程安夏喝了大半,现在已经喂不进去,便只能带她回去。
哈撒客有些傻眼,“就这样?”有酒有菜,至少他觉得会是让他坐下来吃两口。
君临风挑眉,“你若想吃也可以,你知道的,夏夏最不喜欢浪费,醉了还嚷着不要浪费,我不能不顺着她。”
这已经是人夫的口吻了。
哈撒客好想朝他吼一句,朋友就不值钱了吗?
可程安夏也是他朋友啊,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嘲还是该骂。
最终,理智战胜一切,“去吧去吧,都交给我。”
君临风说了声多谢,便直接抱着程安夏离开。
李湘还真找到了她丢的东西,心情总算有所安抚,刚转头就见君临风抱着那个小矮子离开。
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扫了一圈,看到哈撒客正坐在那里吃的津津有味。
“真偏心,也不见带我出来吃一顿,结果给小夏夏一点就是一桌,吃不完浪费了吧,还得我来收拾,我真是欠了你们的。”吃的欢,嘴上也没饶人,小表情更是丰富。
这跟他高大威猛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合。
李湘听着酸意的话,心中更加难受起来。好不容易对他印象有点改观,结果他喜欢男人。
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喜欢,甚至为了讨好君临风在她面前说替那个矮子说好话。
这样的爱太过卑微,莫名同情他。
她走过去坐下,见有副干净的碗筷,也没多想拿起就吃了起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兄弟,知道劝我应该也会渡自己,放下吧。”这老陈的语气让哈撒客满是疑惑的看了她几眼。
见她又能吃又能喝的,哈撒客提醒,“别又喝醉了。”这才醒酒呢,对他动手动脚的,他都怕了。
“放心,这是甜酒,不醉人。”李湘不屑的说道。
小二本来还等着能捡顿饱的烧烤吃,结果一轮吃完再来一轮,眼睁睁看着都见了底,他有些悲凉的看着满堂狼藉,认命的拿着工具打扫起来。
而哈撒客两人把剩余的烧烤以及篮子里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才摸着撑坏了的肚子和李湘离开。
路上,满足道,“小夏夏还是那么会挑东西,就没有不好吃的。”
他里皇城也有几个月了,吃过的东西也不少,但都是名店的招牌或是特产。这种便宜的小零食还真没吃过,反倒觉得更好吃些。
李湘虽然贵为世家小姐,自小锦衣玉食,可她在外的日子多,特别是军营或是比较偏远的小地方。
养成了勤俭节约的习惯,也不乱买乱花,可今天也算是小满足的一天。如哈撒客所言,这些东西真的不是一般好吃,味道各有千秋,却不甜不腻,不酸不苦,恰到好处。
哈撒客对情敌如此,看来真的有点本事。便是好奇道,“他很会吃吗?”其实不用问,就那些烧烤说明了一切。
但是她不该浪费,能吃多少就点多少,而不是大肆铺张浪费。
哈撒客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不是会吃,而是非常会做吃的。就刚才的烧烤,零食你都觉得好吃吧,但都不如她做的。”说着,感慨起来,“我都好久没吃她做的东西了,哪天一定要哄哄她,让她下厨。”
见他陶醉的样子,李湘起鸡皮疙瘩,但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不都是吃的,谁做不一样?”
哈撒客极力否决,“你可以说别人的手艺都一样,但她的手艺独一无二。”
说的李湘更加郁闷了。
难怪表哥一直不肯收下她做的食物,原来是吃过了更好的。
那么,是不是把食物做的好吃了就能俘获他呢?
“你也看到了吧,小君子可是把她当宝宠啊,但凡她多掉一根头发你表哥都能烧出三把火来,我说这些,你明白吧。”借机,哈撒客又开始劝导。
李湘依旧不甘,“我表哥那么好的基因,理应多留后代,不能毁在那个小矮子身上。”她处处为君临风的未来着想。
现在他玩得开,不觉得有什么,可等他老了,人家子孙满堂,他却每天对着一个白发老头,看他不起去上吊。
哈撒客没理解她的意思,蹙眉道,“不会啦,该有的都会有的。”程安夏性格虽然有点古怪,但不是不愿生孩子那种吧。
李湘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起身道,“走吧,回去。”
一切明明照着原计划在发展,可三天后,朝堂还是掀起了血雨腥风。
诸多大臣均上奏,批君临风的行为和私生活。
君临风莫名躺枪,怒的撕了好几张奏折,冷声道,“诸位未免管的太宽了,本王的私生活都要干涩。”
他身材板正,挺拔如玉树,光往那里一站,气势若虹。
此时,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犀利的扫视着台下众臣,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其中一老臣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摄政王,您的私生活我们定然不敢管。可是皇上年纪尚小,且不能分辨男女感情,您陪伴他的时间最多,付出也最多。可是,耳濡目染,今后他的人生,他的生活是否也会受到影响,还请摄政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