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灾后几个月的县城,人再多能重建成什么样子,我看纳,都是虚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无不贬低福县,让两个商贩很生气。
他们可是真正到了福县的人,虽然只是路过没能仔细欣赏那个城市,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气氛很浓,大家热情而团结,人口虽然密集,但是团结一致。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农作物出来,他们虽然做的是小生意,但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便是说着公道话。
“不骗你们,我俩还真去了福县,虽然在重建当中,但没有你们说的那样差,也不穷。”
另一人接话道,“对对对,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好像那里出了一个传奇人物,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带领他们开荒种地,发家致富。”
“最主要是,人家一视同仁,从来都不带有色眼镜看人,除非是那种特别懒特别讨人厌的人。”
虽然只是路上听说的,可感觉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君临风听得心砰砰砰直跳,他们口中那个人肯定是程安夏。
没想到,才分开几个月,她就有这样的成绩,真是不可思议。
嫌弃福县是一码事,买东西是另外一码事。
毕竟这货好啊,大米都是颗粒饱满,花生豆子一看就是上等货。
当即有人掏钱买。
看到这里,君临风就走了。
第二天,直接上朝,辅助君子渊。
君子渊才六岁,明明无忧无虑的年纪,却有着几分老成,看到君临风也会礼貌的喊一声。
君临风是个严师,久未摄政暂时没有为难众臣,但下朝后就开始检查君子渊的课程各种。
君子渊怕他又敬他,更是尊称他为君哥哥。
两人年纪相差十几岁,可辈分却是他哥哥。知道是太守刻意提醒的,他也就认了这个称呼,然后支出他课业的不足,教他如何管理朝政,做个好皇帝。
君子渊虽然懵懵懂懂,但是态度很认真。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装满了纯净。
君临风有着片刻的恍惚,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举动。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能让自己后悔。
福县,一片欣欣向荣。
程安夏已经走出来,每天给大家授农业知识课程。大家也是虚心学习,毕竟第一批农作物吃了甜头,就盼着越来越好。
这一讲就是半个时辰,等大家回去程安夏才活动着酸疼的脖子。
这几天睡的还算好,就是有些落枕,每天脖子痛。
中饭都是衙门解决,下午要出门勘测,她收拾一番便打算去食堂。
然后有衙役举着信朝程安夏跑来,“姑娘,您的信。”
因为她的能力,大家对她很是尊重。倾慕她的人确实不少,但觉得自己不配,只敢远远望着。
程安夏有些意外,“信?我的?”来福县就没收过信了吧,会是谁呢?
衙役点头,“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这几个字还是认识的。”说着,把信递给程安夏。
当她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最后,在衙役的提醒下收了信,缓缓拆开打开看。
内容很简单。
近几月因身体缘故未能及时向你报平安,很抱歉,唔安好,等唔回。
虽然潦潦一行字,可程安夏却看的很认真,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最后又哭又笑的骂了一声,“混蛋。”
她好不容易走出来,回归平静,可他又搅乱她的生活。
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可是,他说的身体原因,难道是打战受伤了?
几个月才来这封信,那应该伤的很重吧。
可是他却选择不告诉自己,是怕自己担心,还是跑过去找他?
程安夏像个傻子一样胡思乱想着,丝毫没注意到君临风早已左右了她的思想。
为了弄明白这件事她去找了王全和云鹰,旁敲侧击下发现两人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知为何,莫名的感动起来。
“怎么了?主子一定是公务繁忙,等他忙完就会回来的。”一段时间相处,王全和她已经是工作上的好搭档了,对于这个问题他很是敏感,便是帮着君临风说话。
其实内心也是忐忑的,毕竟几个月了没有一点消息,他和云鹰的打探过,可是什么也没打探出来。
程安夏有些意外,“他,没给你们寄信?”按说不应该啊,可是字迹是君临风的不假。
两人激动的异口同声,“他给你寄信了?”
程安夏都有些不敢正视两人,觉得两人太委屈了,更加痛斥君临风这样的行为。他们三人说是上下属关系,但却不输兄弟情,好半晌才点头,“嗯,就是内容太过简单。”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信里写什么了?”
程安夏不好意思简化道,“唔安好,等唔回。”
听罢,两人脸色如调色盘,程安夏有些同情他们。
“不过好像他受了严重的伤才不联系的。”现在轮到她安慰他们两人。
程安夏吐出一口浊气,果然做什么都是有来有往。
云鹰道,“他没事就好。”心口悬着的石头落地了。
程安夏也因此心情大好,吃了午饭就去勘测,云鹰寸步不离的各种跟着。
程安夏可是全县的希望,她真的太厉害了。
学识,见识都是他们遥不可及的,百姓对她赞口有加,甚至开始打听婚事。
“要去那么远吗?干粮都备好了?你不会要去皇城吧。”马车里,云鹰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打趣起来。
程安夏道,“不算远,但事情多,恐怕一两天完不成。我就多备了点东西。”程安夏不好意思的说道。
“舍命陪君子。”云鹰有些无奈,因为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