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几个将士与他们擦身而过时,君临风突然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程安夏一震,眼神空洞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而那几个将士也是凶神恶煞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迈着大步离开。
待他们走远,程安夏才敢说话,“他们为何会放过你?”终于知道为何街道如此冷清,这是在躲士兵呢。
既然都到了抓小孩的地步,那君临风这种就更不会放过呀。
君临风取下腰间玉佩,“也许是因为这个吧。”
程安夏视线定在那玉佩上,联合种种说道,“象征身份地位的玉佩?”话落,伸手去摸,猜谜上线,“看着还挺值钱的。”
君临风一头黑线的收回玉佩,摆正她的头,沉声道:“能不能动点脑子。”
程安夏挑眉,无奈道:“你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是不会懂这种心情的。”
君临风白了她一眼,牵着她大步的走出巷子,程安夏机会被他拉着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能不能慢点啊,我腿短,跟不上。”要不放开她的手也行啊。
君临风指了指头顶,“再磨叽天就该黑了。”
这话直接堵住程安夏的嘴。
好在后面没走弯路,并且顺利找到她要的东西。
“老板,你是不是说错了,怎么这么便宜?”可是,当她问了价格时,整个人都呆了。
一个那么大的摊子居然只要五个铜板,成本都不够啊。
“姑娘,世道不同了,你若真要就多买一点,我这生意是不敢做了。”老板急着出货,对于赚钱已经不重要。
程安夏朝里面瞅了一眼,发现一个中年妇女正匆匆忙忙的收拾着东西,程安夏突然明白过来,脱口道:“是因为要打——”战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君临风捂住了嘴巴,他亦是态度温和的道:“你这里有多少这样的坛子,都给我们吧。”
程安夏瞪大了眼睛,可看老板一脸激动便没好意思说什么。最终,花了一百个铜板买下二十个这样的坛子,程安夏真的是欲哭无泪。
君临风刻意租了牛车,将这些装满了两牛车,并且告知具体位置,让送过去。
看着牛车远去,程安夏拔腿就去追,“喂,你们等等我啊。”她也要回去,有牛车为何不顺便捎她回去呢。
可还没跑第二步呢,就被君临风就住了后襟,并且他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送你回去。”
程安夏停止了手舞足蹈的动作,眨巴几下眼睛,居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而君临疯好像早有准备,话刚落不久云鹰便赶着马车出现。
程安夏有些抓狂,“你明知道云鹰回来,为何还要租两辆马车呢?”来回可是二十四个铜板啊,君临风不心疼她心疼。
“空间太小,放不下。”君临风理直气壮地说道,然后自行上了马车。
程安夏倒是想骨气一次不坐,可骨气不起来,只能爬上去。
君临风正打坐闭目养神,她也没去打扰他,独自欣赏车厢外的风景,一路上,真的没看到几个人,她有些颓废,好像几个月的努力都白费了。
马车比牛车快,他们半路就把两俩牛车给甩到身后,并且到家一刻钟牛车才到来。
“夏夏,你这是买了啥,让我们去搬东西。”展月一脸震惊外面的呼喊声。
程安夏喝了口茶道:“没什么,就是一些坛子。”
展月惊呆了,坛子需要两辆马车运输,这是有了几个钱就飘了吗?
但东西都到门口了,只能去搬。
一家子加上车夫,两个来回就搬完了,程安夏心疼的付了牛车钱,两车夫喜滋滋的走了。
就连小雨都忍不住道:“姐,你太豪了,居然花这么多前租牛车。”那可是二十几个铜板啊,她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零花钱呢。
程安夏有些尴尬,指着屋里的那尊大佛道:“君老板租的。”却要她出钱,她不心疼吗?
可能怎么样呢?
瞬间,一家子都闭嘴了,展月更是谄媚起来,“呵呵呵,我就说,我家夏夏怎么会这样呢.....”
程安夏直接翻了个白眼,“娘,我最讨厌势力之人了。”
展月一滞,脸都红了,又不好训斥程安夏给她面子,只能自个儿生闷气。
哪里有做女儿的当面这样说自己亲娘的。
这孩子,真的是越大越胆大,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进眼里。
真的是令她又喜又悲。
一进屋,对上君临风似笑非笑的眼神,程安夏没好气道:“娘,人家难得来一趟,你给整点好的给人家吃。”不然他背后准说你坏话。
展月又眉色飞舞起来,“知道,知道。”说着,对着君临风两人道,“君老板,你们慢慢聊,我去做饭。”
程安夏没坐,而是把坛子去洗了控水,忙完这些又去研究出问题的护肤品,顺便叫来两个妹妹问明情况,甚至在制作中的每一个过程。
小雪一直都是愧疚的,因为觉得对不起程安夏,明明她离开时一切都好好的,可才两个月,护肤品就出了问题。
失去一条这么好的财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罪。
吸着鼻子,忍住眼泪道;“我不会写,就把这些过程制作一幅画,就在那边的墙上。我们每一步都是严谨的按照墙上所画完成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程安夏心软了,抿唇道:“我没责备你们的意思,而是需要找到源头,才能继续生产这产品。”
小雪一愣,“姐,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到源头,这些还能再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