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下楼,一身着青袍子的中年男子便迎了上来。
“姑娘,您可是我们的福星啊,这里已经两个多月没有降雨,您这一来,不仅发现了水源,还降雨,请受本官一拜。”说着,就要下跪。
这可把程安夏吓住了,点头哈腰道,“别,您别这样。这与我没有关系,能够找到水源也是运气罢了。”
可人家认定的开口,“不不不,您就是我们的福星。”
程安夏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见他自称本官,便是猜到了几分。可是她不喜与官打交道,只想敷衍他快快离开。
程安夏正想着找君临风来应付,对面之人却再次热情相邀,“姑娘若不嫌弃可否府上一坐。”
程安夏直接拒绝,“不,不必了。”
“方大人这是要做什么?”突然,君临风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程安夏仿佛看到了救星,这种时刻她多说多惹祸,因为根本不知这位大人的心思。
而且哪里有刚见面就邀请去府上的。
方启朝君临风拱手一拜,毕恭毕敬的开口,“君公子。”而后说明自己来意,“本官并无其他意思,纯粹是想感谢这位姑娘,客栈简陋,条件有限,若是可以的话我府上尚可住人。”
君临风亦是拒绝,“不必了,我们住这里挺好的。”话落,人已经下楼,并且紧紧握住了程安夏的手。
程安夏一僵,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他…这是什么意思。
而方启的目光也是变了,“你们?”
君临风唇角一勾,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我媳妇,你有意见?”
程安夏已经被雷劈般外焦里嫩,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方启眸底也似划过什么,然后抱拳低头,“没有,没有。即是如此,那本官告退。”说着,还深深看了程安夏几眼才走。
方启一走,程安夏便小声的问道,“你们有仇?”手试着从他手心抽出来却发现徒劳无功。
君临风道,“是我把他流放过来的,算仇吗?”
程安夏一惊,险些尖叫出声,“何止是仇哦,想把你大卸八块的心也有吧。”
君临风没有否认,“比这更严重。”
程安夏咋舌,“……”所以,这到底犯了什么大罪以至于这样。
“他在这里自有一股势力,此刻我们都是被监视的,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要以假乱真。”说着,举起两人紧握的手,笑得不怀好意。
程安夏黑着脸道,“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
君临风摊手,“我都被你看光了,即使故意也是我吃亏。”话落,还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程安夏真想去撕他的嘴,太损了。
接下来的日子,程安夏被逼搬进他房间,同吃同住,以免隔墙有耳。
她越想越不对劲,“既然是你将他流放的,说明你身份地位比他高,那你怕他做甚?”
她真不适应和别人同住一间屋子。
“这里不是我的地盘。”君临风给的理由十足。
程安夏再次无语,不过倒是进入常态。一场雨,水源让大家看到了希望,做事都积极。
而且那次五虎被打死后也没再出现老虎,引水一事倒是顺利进行。
并且完全遵照程安夏的思路和计划进行。
君临风两人伤势未痊愈,但只要程安夏上山,他们也会跟着,甚至在众人面前秀恩爱。
大家纷纷赞两人郎才女貌。
程安夏窝火,君临风却享受,两人王全不在一条线上。
“这样下去,我们要多久才能回去?”而她终于耐不住想回去了。
五十两她太亏了。
“估计还要些时日。”君临风很是认真的说道。
既已启动这个引水工程,那必须守着完成。
说不定下次过来,这里已经长出新苗。
程安夏认命,却又不甘的反驳,“我要加价。”
这一次,不用她讨价还价,君临风爽快道,“五百两,可否?”
程安夏眸子一亮,生怕他后悔伸出小指道,“说话算数。”话落,朝他勾了勾小指。
君临风不明白她的用意,微愣的伸出小指学着她的勾了勾。
程安夏摇头,然后直接勾住他的小指,“拉勾了,也是骗人就会变小狗。”
君临风直接呆住了,随即摇头失笑,“果真是小女孩。”
但是,却很回味那个动作。
又过了五天,程安夏终于朝那湖水下手了。
她不是直接将其过滤成盐,而是偷偷摸摸的将水收进空间。
不过半日时间,偌大一湖水少了一半,被人得知后连滚带爬的去告知其他人,一刻钟便传的沸沸扬扬。
走在路上的程安夏还有些心虚,一回客栈就把自己关进房间。
“去做什么了?”岂料,本该在外面的君临风不知何时回来了,见她心虚慌张的样子忍不住吓她一吓。
听到这声音,程安夏明显一愣,而后干笑着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就是因为他出门办事自己才去湖边的。
“我本来就该在这里吧。”君临风的眼睛好像有透视功能,一眼就能击破人心。
程安夏继续干笑,“不就是出去转了转,我又不是罪人,用不着这样吧。”
不是这些话她都把自己带入成他对象,因为在外人面前他特么的非常能演。
连她自己都快要信以为真。
“外面这般喧闹,不会与你有关吧。”君临风的不咸不淡的继续问道。
她去过程安夏之前的房间,根本就没有她那些医学工具,药箱里面的药也是少的可怜。
每次的药膏她都不让自己涂,而是她亲自经手。
程安夏理直气壮的道,“你没事吧,大家议论的是那个湖的水少了一半,你认为我还有这能力?”
那湖可不是一般的大呢,可以装下一个小城了,这半湖水的价钱可是算计不出来的。
反正她赚麻了。
君临风一时语塞,这事的确关系不到他,但也抛下橄榄枝,“那,依你之见,湖中水为何突然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