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鹰听得一头雾水,往车厢里面瞅了瞅,不禁脱口问道:“程姑娘呢?今日怎么这么安静?”这可不是他认识程安夏的性子,而且她应该是第一次坐马车吧,按说很兴奋才对。
难道......
主子嫌她聒噪将人打晕了?
想到这里,云鹰担心的道:“主子,程姑娘出生贫寒,第一次坐马车稀奇问题多正常,您可别跟她计较。”万一把程安夏惹毛了,不给解毒怎么办?
自己武功虽好,可程安夏的底摸不透,而且擅长用毒,他可不敢保证她对主子下黑手。
君临风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我计较她在车厢里睡得香?”
“......”云鹰一鲠,嘿嘿干笑道:“原,原来睡着了呀。”
话落,又是解释起来,“主子,众所皆知您不喜女子,可程姑娘是个例外,她可以给大家解毒,即使你再不喜欢她,也要忍着。”反正毒一解,钱一给就分道扬镳,今后能否再遇到也难说。
君临风吐出一口浊气,“聒噪的是你。”话落,就撩开车帘进了车厢。
独留云鹰赶着马车风中凌乱。
他怎么就聒噪了,这不都是为了主子着想吗?
这时间,但凡有点本事的性格都怪异,程姑娘也不例外。主子和一帮兄弟的命都在她手里攥着,在毒解之前必须迁就她呀。
在云鹰的多愁善感中,马车终于停下,程安夏好像掐准了时间醒来,睁眼便是君临风正襟危坐的身姿,不由一愣,好半晌才睡眼惺忪开口:“这是到了吗?”说着,便掀开披风坐了起来。
看着厚实而保暖的披风,一声谢谢卡在喉咙不知怎么说出来。
君临风却是合上书籍,瞅了她一眼道:“怎么?还没睡醒?”说着,便朝她伸手。
程安夏低头看了眼被她揉的起皱的披风,尴尬的将其递了过去,心虚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弄皱它的,呃,谢谢你。”
跟他说这样的话还真别扭。
说完,她逃似的冲出马车,猛地跳了下去。
她这突然的举动把云鹰和王全惊的目瞪口呆,两人皆是疑惑,这是在躲着他们家主子吗?
破天荒第一次啊,难道她知道自己不够优秀,家世不够,相貌不配,所以早早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程安夏这一跳差点崴了脚,等这股钻心的痛过去才动了动踝关节,刚要进院子,却瞧见云鹰两人都盯着她看。
她摸了摸脸,莫名道:“我哪里不对劲吗?你们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云鹰定定的看着她,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程姑娘,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值得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