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王全吃瘪的人不多,程安夏算个例外。
当然,王全也不是吃素的,势必要扳回一局,倒不再打人家小女孩的主意,而是嬉皮笑脸道,“怎么?拖家带口来投靠我?”
程安夏白了他一眼,“确实有事找你帮忙。”现在君老板的命可是在她手里握着呢,虽然不知几人身份和利害关系,可光这个筹码,她相信,小小要求,王全绝对不会拒绝。
王全眸底一亮,很是乐意道,“何事?”
他行医十几年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败内心很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承认程安夏的厉害。医术比不上,厨艺比不上,总能在其他地方扳回一局吧。
“我娘被人打伤,你象征性给她看看,把症状说严重些,但是不要让她惊吓太过。再帮忙开一张方子,可行?”程安夏凑近小声说着。
话落,手中便多出一坛酒来,“这是我去年泡的果酒,可助眠,算是报答如何?”
王全直接定格了,这女孩会读心术吗?怎么知道他会谈条件,索要报酬?
而且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有失眠症的?
可看着这晶莹剔透的坛子,加上那饱满的果子,他心动了。隔着瓶盖都闻到了香味,就是……
“你这坛子真够大呀。”说着,伸手接过,并且用手掌比了比,“当真只有手掌大。”
程安夏笑,“这就叫巴掌酒坛,可别小看了这酒,三滴管醉,切莫贪饮。”
王全切了声,然后去给展月把脉诊治。
把着把着眉头一凝,沉声道,“太虚了,这是受到长期虐待还是厌食症啊?”
展月低着头,良久才小声问道,“大夫,我还能活多久啊?”
大夫凝重的神色和问题表明了一切,她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虽然很难过,可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让他们知道。
王全一愣,看了眼程安夏,顿了顿才道:“我开点药,回去调理看效果。”
“多谢大夫。”展月抿唇道谢。
很快,王全开了一张方子,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正调理身体的方子。直接递给程安夏,不自信的道,“你看看,怎么样?”
程安夏接过看了一眼,做出中肯评价,“虽说我娘亏虚厉害,但什么洋参人参就免了,直接换黄芪党参,再配以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方即可。她这个需要慢慢调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突然这样大补,怕她身体遭受不住,适得其反。”
说着,程安夏执笔,在药方上改了几味,又加了几味。
王全看后直呼妙。
可也疑惑,“明明你自己可以,为何非要我多此一举?”这不是故意打他脸吗?
何止打,简直就是按在地上踩。
程安夏道,“我会医术这事他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