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妇女不甘心,粗鲁的扯下李兰和程美丽的荷包一并递过去。
这一切都落入程安夏眸底,她不动声色的扎了展月一针,展月来不及反应就彻底晕了过去。
村长拿着几个荷包过来,走近几人,见展月脸色苍白,连气息都感觉不到,内心大震,急忙递出荷包,“这是她们几个凑的银子,你们赶紧带她去医馆。”
程安夏可没客气,她起身,一把接过荷包,然后把里面的铜板全部倒出来,并且把荷包狠狠丢在地上,愤怒道,“别指望我会原谅她们。”说着,就让小雪和她一起去扶展月。
可展月软绵绵的像是被抽去了骨头,哪里是她们能扶的,小雪哭道,“姐,要不我来背娘吧。”
程大山想起来,可双腿麻了,如数只蚂蚁在啃食,刚撑起半个身子又跌坐回去,然后无力的砸着地面。
看着这场面,程安夏内心还是有一丢丢小愧疚的,可是为了逼真嘛,不然今天肯定走不出这群人的包围。
小雨懂事的学着程安夏教的给他揉腿,还吸着鼻子问道,“爹,这样是不是好过一些。”
力道虽不大,可还是管点用,至少不再麻木,也没有了蚂蚁啃食的痛。
他摸了摸小雨的头,吃力的撑着自己起来,在小雨小小的帮助下慢慢追着程安夏三人。
他们一走,大家才敢上前,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李兰他们和几个妇女却去捡自己的荷包。
村长叹息一声,“刚刚你们也看到了,人都快硬了,去医馆那么远,恐怕很难撑到。”
如果程安夏听到这话肯定会认为村长是最佳笑话选手,展月明明是软趴趴的,而不是硬邦邦。
本来想找抢她们荷包的妇女发脾气的李兰在听到这话后眼神一闪,默默的拉着程美丽回家去。
几个妇女也觉得背后凉飕飕,展月刚刚躺着的地方似乎有邪气,越看越害怕,最后惊恐的逃离。
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人提议道,“下午一起来这上柱香,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大家纷纷附和,然后一并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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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程安夏估算着时间,气喘吁吁的将展月靠着一棵树歇下,看着焦急追来的程大山道,“爹,娘刚刚动了。”说着,取下腰间挂着的竹筒,小心翼翼的喂了展月几口水。
这水刚喂下,展月便轻咳了两声,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陌生的环境以及焦急的家人,很是疑惑出声,“我这是怎么了?”
程安夏不敢表现太开心,而是一把抱住展月,激动道,“娘,您终于醒了,我们还以为您……”说着,又松开她,擦着眼泪看她,破涕为笑,“没事就好。”
程大山却担忧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他现在更害怕展月是回光返照。
展月摇头,“除了被打的地方有点疼倒也没有哪里不舒服。”不止没有不舒服,反而浑身畅快很多呢。
程大山还是不放心道,“还是去医馆看看吧。”不然他总不放心。
一听医馆,展月就不依了,“没事,去什么医馆。”说着,径自起身,大步的走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