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夏一愣,然后将计就计,煞有其事的道,“还真被你说对了,当时我的灵魂就在上面飘着,模模糊糊好像看到了很多场景,似过去,又像未来。然后一个声音一直问我,想死还是活,我当然想活着啊,那个声音说想活就必须反抗。”
展月几人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首先反应过来的程小雪恍然大悟,“所以,你现在开始反抗他们就是因为这个声音吗?”
程安夏摇头,“不,是因为想活着。”
展月突然将她紧紧抱住,哽咽道,“对,活着就好。”
自始至终,几人都没去看一眼程家老太,夜深程大山回屋,她们也早已入睡。
翌日,除了展月,程安夏几姐妹都是睡到自然醒。
程家老太精神抖擞的叉腰大骂。
程安夏左耳进右耳出,洗漱完就出门了,但是什么工具都不带,完全不像是去干农活的。
“贱蹄子,你给我站住。”程家老太怎么会让她得逞,几个大步冲了过去,直接拦在程安夏前面,一副要吃了她的凶样。
这个时辰,勤快的家里已经吃完早餐又出门干活了,可程家还是冷锅冷灶。
反正各有各的理由去忙活,就是不去临时搭建的灶头做早餐。
路上村民来来往往,程安夏唇湾微勾,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道,“奶奶,我现在浑身无力,大夫说要适当走一走,不用您扶的。”
程家老太惊呆了,完全不敢相信程安夏还有另一副面孔,扬手就朝她打了过去。
程安夏眸底染着浅笑,不等她巴掌落下来,人已经跌跌撞撞朝后退去,直到碰到身后的草垛才停下来,她手抚着心口,我见犹怜的哭了起来,“奶奶,我错了,我不该受伤不做事,我这就去做饭。”说着,又跌跌撞撞朝程家院子走去。
路过的村民看到这一幕又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更有熟人愤愤不平,“老嫂子,这孩子又做错什么了?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挨打,这娇娇弱弱的,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是啊,孩子娇嫩,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比我们这样的老骨头,该养还得养。”
“亏什么也不能亏孩——”
一村民的话未说完,就听到从程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程家老太大叫不好,一股风的冲了回去。
此刻,堂屋一片狼藉,满地碎片,都是打烂的碗勺,程安夏更是跌坐在地,蜷缩着瑟瑟发抖的身子,声若蚊蝇,“奶奶,我,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我没有力气,拿不住这些碗勺。”
说着,将脸埋进双膝,抖着双肩无声的哭了起来。
跟过来的村民看到这一幕即是心酸又是无奈,“说了吧,伤成这样走路都困难,你还让她做这做那,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不快吗?”
程家老太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她龇牙咧嘴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咆哮着,“啊……”说了,就捞了最近的扫把,冲过去就开始打程安夏。
“我打死你个烂货,你就是故意的,想气死我对吧。”
扫把一下一下打下去,程安夏满地躲,连哭都不敢出声,看着一个打一个躲,实则扫把根本就落不到程安夏身上,可她却表现出很痛的样子,并且不断求饶,“奶奶,别打了,再打我就真废了,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