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半真半假,即便程大山去问,依着程家老太的性子,不否认也不承认,反而会痛骂他一顿。
“先不说其他了,赶紧回去把衣服换了。”展月催促道。
因为她发现小雨额头有点烫。
程大山看了几人一眼,欲言又止的拉开了院子的门,听到动静,程家人都涌了出来,一见是他们,程家老太就噼里啪啦讽刺起来。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呀,怎么?外面没得地方住,还得回我这破屋子呀?”
程大山心虚道,“娘,我们这是带夏夏去医馆了。”毕竟第一次挣钱没有上交,觉得愧疚。
展月道,“娘,小雨好像发烧了,我先带她进屋把衣服换了。”说着,便牵着有些迷糊的程小雨要进屋,却被程家老太给挡住了去路。
她推了展月一把,愤愤道,“我家可供不起你们几个大佛,都能让我儿子和我这亲娘离心,你这安的什么心?”
展月眼眶一红,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程家老太冷哼,“没有?没有他会跟你们跑?平时他多孝顺多听话你眼瞎没看到,就一个晚上,你就吹枕头风,怎么?就你能耐会骚,将他哄的团团转,存心要拆了我这个家对吧。”
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严重,程安夏觉得她真能扯。
程大山过来说好话,“娘,阿月她不是这种人。”
“她不是这种人那就是我的错喽?”程家老太得理不饶人,反正憋了一肚子气就等着他们回来发泄。
这时,李兰也是开口,“去了医馆,看到大夫没有?这镇上的医馆不便宜吧,你们哪来的钱啊?”
即便知道程大山这憨样不会藏私房钱,可她就是想试试。
程安夏赶在程大山夫妻开口之前道,“没有钱,人家大夫不给看,在外淋了一天雨,又饿又冷,赶明儿我去胡大夫家赊点药回来,等我爹上工后还。”
一听到要赊药,程家老太直接炸毛,伸手就要揪程安夏耳朵,却被她躲开了。
气的程家老太火冒三丈的吼道,“好你个贱蹄子,一天不折腾点事出来你就会死对吧,你爹那几个钱起什么用?还想赊药,我看你就是黑了良心,存心让这个家不安宁。”
程安夏直视着她,理直气壮道,“我爹的钱就是养家的,他的家就是我们。他老了得和我娘相伴,得让我们几个养老,赚的钱为何不能是我们用?一碗水端不平就不要指责谁的不是,你有三个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我爹一个呢,再闹咱就去村里找里正和村长,今后大房三房交多少钱我二房也交多少,你端不平这一碗水,我们就要一个公平。”
程安夏噼里啪啦都不带喘气的,不说程大山夫妻,就是程家其他人也都惊呆了。
李兰更是指着她道,“疯子,疯了,疯了。”
程安夏冷眼看向她,“差不多吧,我现在这模样算是半个残废,脸还毁了,反正死也会拉着几个垫背的。”
说着,直接拉着展月几个回屋。
程家老太好久才反应过来,问向敛眸思索的程大山,“那疯丫头受刺激了?是不是大夫说了什么?”她担心的是程安夏到底能不能生。
因为还是有点害怕李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