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有戏,程家老太像极了窑子里的老鸨,喜上眉梢的开口,“听话,可听话了,而且人都是你的了,不得由着你怎么折腾吗?”
纵使李桃生都忍不住给她竖大拇指,“这狠还得是婶子您,这事我答应了,但也希望如您所说的听话,何时能把这人娶进门?”他要的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年轻好,能生。
趁着他还行,一年生一个,生个五六七八个,六十几岁就能靠着一众儿子媳妇养老享清福了。
见他迫不及待的样子,程家老太心里乐开了花,急忙道,“这好办,我张罗张罗,这几天就把人给你送过来。”
李桃生也是心情大好,“不摆酒?”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想不到他都快五十的人还能娶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管她几手货,熄了灯一样睡。
程家老太一阵乐呵道,“不是替你省钱吗?等来年生个大胖小子,咱再大摆筵席。”
李桃生认可的点头,然后目送程家老太离开。
晚上,程大山回来了,第一时间上交了这半个月出工的钱,然后才问,“娘,月儿她们呢?怎么没见人?”
半个月,省吃俭用三百个铜板,程家老太双眼放光,哪里顾得上其他,当即道,“在自个儿屋吧,你顺便看看那个扫把星死没死。”
程大山心里落差挺大的,这是他第一次离家半月,本想着回来父母至少会给个笑脸,没想到却和往常一样。
他的存在就是做苦力交工钱。
踟蹰一番,还是去了自己屋。
此刻,展月找来些草药捣碎,正强行给程安夏敷上,程安夏疼的哇哇大叫。
程大山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几个大步上前,看着程安夏血肉翻出来的脸,颤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家里人打骂自己孩子,不严重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家和万事兴,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
可这伤的太严重了,简直要夏夏的命啊。
程安夏见机会来了,朝程小雪使了个眼色,然后哇的大哭了起来,“爹,你总算回来了,女儿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程小雪立马插话,“姐,爹总归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这次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可是他们冤枉我被人糟蹋,现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脸又被毁了,我如何活啊。”
程大山看着她手上大小不一的伤痕,心一抽一抽的疼,然后一把拉着展月走出屋子。
他们一走,小雪便凑近程安夏,“姐,爹这是去找奶奶他们吗?”
程安夏摇头,“不是,应该是问清事情原委,为了自由,咱可要继续努力啊。”
“放心吧,哭还是闹全听你的。”程小雪拍着胸脯道。
程安夏给了她一个眼神,“静观其变。”
话音刚落,就见程大山两人回来了。
他看向程安夏的眼神除了心疼还有愧疚,良久才开口,“你们想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