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老太这耳光没打着,气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大声骂道:“小贱蹄子,扫把星,真反了对吧。”
纵横惯了,突然被反抗,她恨不得吃了展月几个的血肉。
程安夏拇指一把按住程家老太的合谷穴,程家老太只觉得手臂一麻,疼的哇哇嚎叫起来。
“哎呦,哎呦,要命哦,大家来瞧瞧啊,恶毒孙女要我老婆子的命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程美丽见状,立马跑了过来,一把扶住程家老太,凄声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话落,我见犹怜的看向程安夏,哀求道:“夏夏,你有什么冲我来,你奶奶她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折腾。”
眼看又有村民走了过来,程安夏立马松了手,受了惊吓般缩进展月怀里,怯声道:“奶奶,小姑,你们在说什么,我现在浑身是伤,一个碗都拿不稳,怎么会对你们动粗呢?”
“再说了,这么多年,你们各种棍子,柳条,插着竹钉的扁担,不是打我们就是让我们罚跪,两个妹妹双膝还有血印子呢,我们可曾还过手,顶过嘴?”话落,目光落在一旁带着竹钉的棍子上,不言而喻。
她声音不大不小,清清脆脆的,却让人听得尤为清晰。
不少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棍子和程家母女,小声的议论起来。
趁着这机会,程安夏又道:“家里所有重活,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娘四个包了,我爹做苦力活,过年过节你们可以上桌吃饭吃肉,我们四个却要等你们吃完了才能吃点残羹,有时候连一滴菜汁都没有,我们就只能喝几口清粥。我们从来都没有怨言,都做到这份上,你们若是还看我们不顺眼,就把我们一家分出去吧,反正我爹累死累活一年到头连一个馒头都买不起。”
说着,故意伸出自己的双手,两行眼泪直流,“我也是女孩子,也爱美,可是看看小姑的双手,再对比我的双手……”后面的话她哽咽的说不出来了。
平日里大家鲜少关注展月几人,今天细看还真不能比啊。
“这手,一看就是做脏活累活的啊。”
“都什么季节了,怎么还在生冻疮?”
“展月,作为孩子的娘,你给她弄点药擦一擦啊,虽说女孩子迟早是别人家的,可也要养好人家才看得上啊。”
展月一个劲的摇头,可在对上程家老太威胁的眼神时又什么都不敢说,无助极了。
程安夏却是虚弱道:“谢谢大家的关心,你们就别怪我娘了,她是最疼我们的人,只是命不好。在这个家,多拿一根针,一粒米都要征求奶奶同意的,我们是赔钱货,命贱,哪里有资格用那些呢?”
清清脆脆温温婉婉的话语,可却字字藏针带刺,把程家老太的强势和恶毒都给体现出来了。
加上这穿着和肤色各种对比,程家老太就是想狡辩都没人相信的。
“说起来也是,你们可曾见程美丽下田下地干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