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给宁三月的手掌上了药之后,又拿着纱布给她把两只手都缠得严严实实。
宁三月举起两只手,看着自己的手被包成了粽子,好一阵无语。
东君按宁三月给的方子将所有的药材都送过来了,堆在院子里。
宁三月看着院子里堆了这么多药材,也是好一阵无语。
东君和绿叶在行事作风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东君站在草药旁边挠了挠头,道:“王妃,属下已经尽力了,京城能找到的药材属下全都给弄过来了,您看够不够,不够属下再去找。”
宁三月点点头:“够了,你辛苦了。”
“不辛苦,只要能帮到王爷,属下……就高兴。”东君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激动,显得有点憨。
“王爷何时出关?”宁三月问起冥渊。
东君道:“大约亥时。”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宁三月微微点头。
那间密室虽说对冥渊有益,但每次闭关时间也不宜过长。
以冥渊如今的身体状况,到亥时出关怕已经是极限了。
宁三月找出了需要的药材,花了几个时辰煎药,快到亥时,才熬出了一碗药汁。
她端着药,去了主院。
只一天的时间,从听月轩至主院这一路就挂了不少风灯,用来照明。
东君候在院内,见到宁三月出现,他立刻迎上前来。
“属下来端吧!”东君瞧见宁三月端着托盘,忙上前准备帮忙。
宁三月示意他去开门:“你去开门。”
“是。”东君立刻走在前面,帮宁三月将冥渊房间的门给推开了。
还是昨晚那间房,里面亮着微黄的烛光。
宁三月进屋之后,东君放心地将门关上。
毕竟,昨晚上新王妃已经平安在里面度过一晚,想来王爷对她应该是很满意的。
宁三月进了屋里,仍然闻到了昨晚上那浓郁的药味。
她端着药,绕过屏风,走到了里面。
冥渊一身白衣,墨发松散,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旁边的软塌上,左手里拿着一卷书,右手捻着念珠,但仍是一脸病容。
宁三月将药放在他旁边的案几之上,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宁三月的手上。
他阴沉着脸道:“谁准许你来这里?”
宁三月低头对上他的眼睛,道:“王爷说笑了,我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我在自己家走动还需要谁准许吗?”
冥渊目光幽冷,不再看宁三月,而是将手里的那卷书往旁边一丢,像是借机撒气。
宁三月扯了扯唇角,道:“王爷还是先喝药吧!”
“不喝。”冥渊拒绝了。
宁三月见冥渊也不看她,也不恼,反倒是绕到冥渊目光所在的方向,偏要将自己送到他的视线里。
她低头看着冥渊,声音清冷地问道:“就那么想死吗?”
冥渊捻着念珠,不语。
宁三月扯了扯唇角,她弯下腰,离冥渊近了一些。
她吐气如兰,清冷的声音幽幽地落在冥渊耳畔:“当初……不是你说,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