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能,她也能借此爆出怀有身孕一事,眼下皇上阿哥较少,定会珍惜自己腹中小阿哥派点人手过来从旁协助,趁此机会,她们乌雅氏就能见缝插针塞人进来,她又增加几分胜算。
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幸好自己做事谨慎,地面上的水渍也被处理干净,这个月亵裤也跟青雅换穿染上血迹送到浣衣局浆洗,所以只要自己咬死这不过是一场意外冲撞就没事了。
乌雅氏迅速敛去眸中算计谋划神色,如弱柳扶风双臂虚弱撑起倚靠在靠枕上“奴婢给佟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请完安,乌雅氏一瞬红了眼眶委屈落泪:“奴婢也不知敏妃娘娘会迎面而来,连腹中怀有龙子都不知,这个月才癸水也是来的,就是量少了些,前些天奴婢才让青雅送衣裤到浣衣局浆洗,万万不敢作假。”
“若是知晓的话,奴婢定会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安胎,哪敢踏出承乾宫宫门溜达?奴婢对天发誓,此事若是奴才谋划算计,定会不得好死,还请娘娘明察!”
对于佟贵妃的辱骂和作践,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眼尾殷红湿润,水汪汪的杏仁眼彰显无辜之态。
见对方任打任骂的姿态,还敢发毒誓,心头一梗,佟贵妃神色藐视怒瞪她一眼,阴阳怪气道:“本宫着实没有想到你这个贱婢还有几分心性,就是脑子进水,总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只要你稍稍抬手一算,任何人都得摔死在你的阴谋诡计之内,果然蝼蚁就是蝼蚁,纵使有幸爬床,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惊艳不了任何人,惯会恶人心。”
“多说无益,皇上已经派人调查此事,你最好多对佛祖祈求别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然啊……终究是承乾宫的过客。”
“有事派一个贱婢到前殿寻本宫,没事老实躺在床上生蛆安胎,别到本宫跟前找晦气。”
说完,佟贵妃手重重搭在梁景忠手背上,高傲扭着腰肢转身离开。
知不知道怀孕一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生下来,不过乌雅氏能做出这种事情,多半是心中有数的,且她笃定自己会赢,如同踩着她爬床成功一般。
所以乌雅氏死活与她何干,只要保证短时间内她腹中那块烂肉活着就行,她就不信了,若是那块肉真的发生意外,皇上敢随意处置自己。
“喳!奴婢恭送娘娘。”乌雅氏垂头行礼,垂下的眼眸满是阴鸷,眉眼锋利,趴在靠枕上的手指渐渐蜷缩握紧成拳,深吸一口气屏住,浑身战栗。
佟贵妃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个脸生的宫女和小太监,端着太医刚熬好的安胎药和吃食进来:“小主该喝药了,这还有滋补汤药,小主可以尝尝。”
听见声响,乌雅氏迅速敛去眸中阴鸷神色,眨了眨眼,眸色如常温和,对几个感激点头:“有劳几位公公和姑姑了。”
语毕,紧接着指向自己梳妆台快言道“眼下我身子虚弱不能动弹,还请公公们帮忙自个拉开抽屉,拿点银两喝口茶润润喉。”
“小主折煞奴才了,这都是奴才的本分,多谢小主恩赏!”众人面色平淡,听见赏赐面上也不见喜色,腿脚更是钉在原地,像是极力想要襒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由俩个宫女上前伺候乌雅氏。
见状,乌雅氏温柔的脸色一瞬僵硬下来,随即迅速恢复如常,顺着宫女的力道低头喝着汤药。
眼看汤碗见底,伺候乌雅氏躺下,见她开始闭眼假寐,霎时,众人简单收拾一下想要出去。
却被乌雅氏拽住其中一人拦下,目光迅速扫视一圈,不见青雅和青菱俩人,疑惑问道:“不知公公们可曾见过我身边俩个宫女?名为青雅和青菱。”
问完,同时心下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直冲大脑,令她目眩,幸好这两人都是孤苦无依被族中寻来精心培养的奴才,忠心程度可见不一般,应该是能挺过慎刑司的……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沉默两息,隐晦对视一眼,随即一名宫女站出来摇了摇头福身回禀:“回禀小主,奴婢不知。”
“佟贵妃娘娘说这几日小主身边无人照料,便指派了奴婢几人过来伺候小主,在此之前,奴婢几人并未看见两位姑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乌雅氏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浪费口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转移话题,神色担忧,声音急促问道:“那敏妃娘娘身子如何了?可伤的严重?”
语毕,等不及众人回话,立即开始落泪飙戏,双肩颤抖小声啜泣哽咽,眸色满是歉疚,自怨自艾:“都怨我走路不长眼,才会撞上娘娘,若是娘娘出了什么意外,我就算是万死也不迟……”
众人被迫听哀怨检讨自己的人经,差点能升天见到佛祖,和佛祖交流经文了。
念念叨叨几盏茶的功夫,直至乌雅氏讲得口干舌燥,脑子昏昏沉沉胀疼的厉害,才意犹未尽闭上嘴,软软扶额躺好。
这时,众人才得以喘息,脚步飞快退出去守在门口。
这边,一开始佟贵妃前脚离开,后脚林琉璃立即绷不住睁开眼睛,调皮对瑾萱眨眨眼,察觉自己腰间差不多快好全之后,立即暗中使劲拧大腿软肉,疼得眼泪直流呲牙咧嘴的。
吓得瑾萱等人还以为扯到伤处,赶忙冲上来抱着她,想要帮忙翻身揉揉,就被林琉璃摁住手,深吸一口凉气,吃痛道:“别动,疼着呢!让我自个缓缓。”
“好好,你先缓缓,是不是疼得太厉害了?本宫这就去叫太医进来瞧瞧,你脸色惨白,额头还冒着层层虚汗,可见伤得不轻,按本宫所言,这贱婢就该被处死,竟然伤你!!!”
“可要喝口水缓缓?”
“好,麻烦皇后娘娘了。”听瑾萱一问,林琉璃立马感觉自己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听见林琉璃的话,瑾萱紧张挥开金嬷嬷等人的手,小心翼翼搀扶林琉璃缓缓起身,金宝立即拿靠枕垫在身后,接过青玄之递来的温水,举动轻柔扶着林琉璃小口轻嘬。
金嬷嬷也赶紧冲出门外,随手拽一个医女进来,还未出声,林琉璃立即吓得双手背在身后,惊恐摇摇头:“别把脉扎针了,刚才不是已经把过脉了吗?估计已经开了不少喝进口中,苦得舌根发麻的药,给我留条活路吧!”
再把脉,真的会露馅的,她现在神经末梢还能记住硬生生磕断腰肢所带来的疼痛感,只要一想到那酸爽的痛,头皮还在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