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是赖,都是她的好大儿,要命一条,失败了,新帝想要诛九族都找不到,只能憋着气,爽翻天!又暗戳戳扳回一局。
这样直白的话,金嬷嬷听懂的同时一瞬沉默了,看向林琉璃的眼神即怪异又复杂,默默闭上嘴,心中默念,这是主子不能以下犯上。
不是,谁给娘娘这么大的自信心,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快不知道了,让她飘成这样。
她从来就没有指望过胤熙和胤裑两位阿哥,能挣过满蒙八旗和八旗包衣阿哥们,这是满人的天下,不是汉人的天下,若是皇上因宠爱娘娘把皇位转给两位阿哥,汉人该复兴了。
皇上还是没有那么昏庸的,若真的如此,爱新觉罗氏的祖宗们还不得气得从寝灵里蹦出来掐死这断送江山的蠢货。
冬天夜幕来得快,等瑾萱处理好宫务,恰好擦着黄昏,领着一帮奴才浩浩荡荡跟在领路的金嬷嬷身后去永寿宫吃锅子。
“臣妾/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都起磕吧!”瑾萱见林琉璃对自己恭恭敬敬福身行礼,顿时眉心一骤,眸中闪过一丝不满,三步并两步入座,好让他们起身。
“谢皇后娘娘恩典!”
林琉璃从善如流坐待瑾萱旁边,把清淡一点的沾水放到瑾萱跟前,边介绍边涮锅:“娘娘不能吃太辣的,臣妾特意弄了一口鸳鸯锅,您尝尝这羊肉可鲜了。”
给瑾萱夹一筷子羊肉,完后,自个欢快进餐,而瑾萱了解对方的尿性,也没有拘谨自己性子,暂时丢弃训练多年的习惯,跟着林琉璃的步伐欢快进餐。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食不言寝不语,等吃过晚饭,瑾萱悄悄放松挺直的腰肢,捏着腹前衣襟微微拉扯,肚子实在是太涨了,衣裳显得有点紧巴,勒得难受,连喝口茶消食都撑不下。
林琉璃见一向端庄贤淑的皇后娘娘,现在坐在椅子上都不敢大喘息,生怕绷着肚子,刚才吃的一般是一天的量,确实是有点撑得慌了。
吓得赶紧给她揉揉肚子,在瑾萱惊慌失措的眼神下,小心翼翼把人搀扶起来,在房间里遛遛。
“臣妾吃点有点撑得慌,得走两步消消食,不然今夜难以入眠了,可一人走着显得有点呆傻,还请娘娘看在臣妾乖巧的份上,陪臣妾作妖一会。”
“嗯哼~”
瑾萱傲娇哼哼唧算是应下来了,搭在林琉璃手背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暗中形成俩人搀扶之举,毕竟俩人都脚踩花盆底鞋,若是无人搀扶借力走起路来还是容易摔倒。
走得俩人浑身大汗淋漓,坐在椅子里小口喘息,瑾萱难受得直接吩咐道:“玄之派一个奴才回去给本宫拿换洗物品过来,本宫现在浑身黏腻难受得慌,赶紧让奴才端热水进来。”
“娘娘如今天色已晚,要不……还是回去吧?”青玄之犹豫踌躇襒了一眼林琉璃,暗自腹诽:娘娘已经跟敏妃娘娘这般好了?竟然不设防在对方寝宫里洗漱。
说完,林琉璃立马默默举手:“我也要。”
话音一落,瑾萱没好气对她翻一个白眼提醒道:“这是永寿宫!”
言外之意便是,她是主人,洗漱难不成还让她一个客人来安排不成?
不过青玄之的话,立即把瑾萱松解的弦紧绷起来,神色不自然,捏着手帕捂嘴轻咳一声,匆匆起身:“时辰不早了,本宫先回坤宁宫。”
语毕,脚底跟抹了油似的,飞快溜之大吉。
下意识忘记方才降智之举,果然跟着林琉璃这个蠢人,脑子也跟着呆傻起来,说话颠三倒四的。
林琉璃尚在蒙圈中,呆愣看着瑾萱身影消失的方向眨眨眼,不满小声嘀咕:“今夜皇上去了承乾宫,没空搭理咱们,能躺一张床的。”这幽怨的小模样显得更憨厚了。
这边,瑾萱逃似的坐上轿撵,伸手揉了揉发疼的脸颊,浑身血液直冲天灵盖,脑子昏昏沉沉的,没有饮酒,反倒痴醉了。
承乾宫这边,佟贵妃好不容易把康熙勾搭来,却在离开空隙被人截胡,她此时怒火冲天站在门外听里面传来娇媚的叫床声,吹着寒风,恍若进入冰火两重天界内,浑身直哆嗦。
双手紧握成拳护甲掐进掌心陷入肉里,硬生生掐出血来,牙齿咬得卡崩响,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双目猩红宛若燃烧的火焰。
奴才们见状,浑身瑟瑟发抖,悄悄小心翼翼挪动脚步站远些,可别溅到一身血,殃及鱼池。
佟贵妃使劲深呼吸十来回,预想自己此时冲进去扰乱里面进行的鱼水之欢所带来的后果,这才强忍住哽在喉中的怒色,声音阴冷恨不得弑人骨般:“里面是哪位妹妹?谁放她进去的?”
梁景忠浑身哆嗦,双膝一软下意识想要跪拜,余光却看见站直房门垂眸,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梁九功,想到娘娘脸面问题,这才勉强站住。
“回娘娘的话,里面是后院洗涮恭桶的乌雅氏,方才皇上出来恰好撞到匆匆跑到前殿的乌雅氏,她借口说娘娘喜欢她秀的帕子,熬了几日好不容易秀好,生怕娘娘等急,这才夜闯前殿。”
“而那时皇上瞧着满脸绯红,只怕,只怕血气上来了,今夜鹿血皇上多食两口。”
听见这话,佟贵妃差点想要扇死自己,她千方百计弄来的上好鹿血,千方百计找借口把皇上勾搭来承乾宫就是为了好受孕,现在全都给她人做嫁衣。
不过敢踩着她上位,真是好极了,她倒要看看这乌雅氏是否长了三头六臂,够不够她磋磨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