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璋与亲爹高俅,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黄氏一手一个,拉着那两位小娘子进了那间青烟缭绕的宗祠。
“父亲你看……”
高璋一脸风中凌乱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扯了扯亲爹小声地问道。
“唔,后续有人矣,咱们父子就别进去添乱了,为父正好有事跟你聊聊……”
“……”
虽然觉得亲爹分明就是想要借机遁走,不过考虑到自己也不好去打扰宗祠内融洽的婆娘关系,还是去跟亲爹聊些国家大事为好。
父子二人并肩而行,一边低声细语,朝着远处而去。
而宗祠外,几位高府下人,正在轮流地蹬踏着那抽风机,让那宗祠内的烟气能够疾速地被抽出。
让宗祠内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同时减少PM2.5对室内空气的污染。
在这间封建迷信与科技混搭风的高氏宗祠里,福金满脸新奇地朝着那火盆里边扔纸钱。
一面打量着那些升起的青烟,仿佛化为了一道道的烟柱,径直被抽入了那些房中的梁柱之中,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被供奉在案桌上的高家列祖列宗们的牌位,在烛火的映照之下,油光铮亮,居然隐隐有一种通透之感。
将整个宗祠在那初冬的飘飘落雪之下,衬显得越发的庄严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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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有意授命那郑居中为陕西路经略安抚使,高璋小儿为副使。”
“依本相之见,陕西路之军务,唯你可堪此重任。那郑居中就是一个庸碌无能之辈,靠着郑贵妃,方有今日。
官家却对其委以此等重任,本相实难理解,自官家登基以来。
童参谋使在西北边陲可谓是战果累累,使我大宋连复数州之地。
为何此番官家不用你,而用此獠?”
一间酒楼之中,换上了寻常士绅服饰的蔡京,打量着跟前这位同样作富家翁打扮的童贯,甚是疑惑。
“莫说是你,便是咱家,也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官家以参谋院新设,诸务千头万绪为由阻之。”
“直到蔡相你方才这番话,咱家以为官家之所以如此。怕是十有八九,乃是为了高璋此子铺路……”
此言一出,蔡京两眼陡然一眯,眼中的寒芒闪烁不定,足足数息,这才生硬地道。
“童参谋使莫要与本相说笑,那小子,终究太年轻了,更何况,朝中皆唯本相马首是瞻。
就算是官家硬要扶持此人上位,这么一个而立之龄都不够的小兔崽子,如何服众?”
“而今就算是官家不起用咱家入主西北,也有足够的理由。倒是蔡相你,之前因那三司使之事,恶了官家。”
“如今官家择那与你为敌的郑居中为陕西路经略安抚使,你阻拦不了,便想要寻咱家来当这个替罪羊?”
说到了这,童贯阴沉沉一笑,打量着跟前这位如今行事越发偏激的蔡京,意味深长地一笑。
“呵呵……蔡相啊,你也是久经风雨之人,两番复相,深得官家之信重,也算是到了人臣之极也。”
“区区一个郑居中,庸才一个,你又何必如此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