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二十两银子,还有十两黄金,都是给你用来疏通关系的。”
“还有这里,乃是一些我大宋的情报,这是可以作为你进身之阶,送给西夏的礼物。”
“至于其他的,那就要靠你自己了。”
“这几位皇城司的得力干探,他们会护送伱前往西夏……”
王甫表情呆滞地看着跟前的赵押班,距离去见“贵人”,已经过去了两天。
可是直到现在,王甫仍旧没能从打沉重的贵人打击中恢复过来。
他真心没有想到,自己原本以为遇到的是贵人,结果踏马遇到的是神人。
这一刻,王甫无比的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想着广撒网?仅仅结好于何执中之子何志不好吗?
哪怕是何志这厮帮不了自己太多,可好歹也不会跟蔡老六那个疯子似的。
一副老子为你着想的样子,一脚尖把自己踹进了皇城司,之后又一脚尖要把自己踹到那西夏去。
未来的日子,哪里有光明,有的全是踏马的心惊肉跳,刀山火海好不好?
更后悔自己为什么在知晓那梁师成的私宅在何处之后,非要心生贪念,想要抄近道,走邪路子,指望能走上捷径,扶摇直上九重天。
现在倒好,走的完全是九死一生的不归之路。
摆在跟前的生路只有两条,要么自己能够把那押送自己的十余名皇城司干探全部宰了,然后找个地方陷姓埋名。
可自己那头醒目的黄发黄须,却那样的难以遮掩,只能远遁海外,倘若留在宋境的话,得罪了皇城司与蔡老六的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一条生路,那就是利用皇城司交托给自己的这些东西,设法地拱到那位西夏国主的身边。
然后使出浑身解数设法取得那位西夏国主李乾顺的信任,成为他的心腹重臣,然后奉皇城司之命行事。
唯有如此,自己不但可以活命,说不定还真有立功受赏的机会。
倘若自己有朝一日,成为了西夏重臣,如果不听皇城司的招呼。
一想到自己所签过的那些供状,被那皇城司的人往那西夏一递。
自己就算是长着十个头也不够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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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押班递给了那王甫一支笔,又拿来了一张告身,摆在了王甫跟前,笑眯眯地道。
“拿好笔,来,赶紧在这张告身上签字画押。
从现在这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升斗小民,而是我皇城司的黄院子得力干探。”
王甫握紧了这支笔,艰难地在这张告身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便再一次听到了那赵押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好干,莫要负了那位贵人,对你的一片厚望。”
“多谢押班栽培,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不会辜负贵人的厚望……”
虽然王甫很想破口大骂,可他终究不敢,他还想活着,活得更久一点。
“那……下官就告辞了。”王甫朝着赵押班深深一礼,就准备离开,却又被唤住。
“别急,让他们给你处理一下你的毛发再离开,不然,本官担心你出不了东京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