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自己莫非是掘了谁的祖坟,又或者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不成?
为何会皇城司会如此歹毒,给自己罗列了如此之多的罪名。
那些自己亲手抄录并签字画划的罪状,别说满门抄斩,便是用来诛九族都够了。
可问题是,自己向来有野心,一心想要往上爬,努力地维持着形象,从来不会把人往死里得罪。
这才能够让那何志与蔡老六对自己刮目相看,也才能够让那梁师成被自己的赤诚之心所打动。
都还得不及犯罪,结果被踏马的一堆罪证堆到足可诛九族。
这让整个人面容枯槁,须发犹如杂草一般枯黄,两眼无神的王甫欲哭无泪,欲诉无门。
牢门再一次打开,王甫打了个激灵,扭头看去,就看到了那名聋哑牢丁举着个油灯端着个食盘缓缓地进入了牢内。
将那食盘从下方递给自己之后,居然把那盏油灯也递了过来,示意自己接过去。
此刻,已经在这漆黑的监牢里边,渡过了无比煎熬的时光的王甫,不由得眼眶一热。
满脸难以置信,又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这盏破旧的油灯,小心翼翼地把它给摆放在牢中。
看着那灯,嚼着窝窝头,喝着带着一丝油荤的咸菜汤,王甫甚至觉得比起什么山珍海味都还要美丽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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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又在黑牢里边呆了整整一日,王甫终于被带出了监牢。
甚至还有人特地带他去洗漱了一番,总算是不再跟条丧家之犬似的,有了点精神。
之后,就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边,看到了一位气质十分阴柔,面白无须的年轻男子。
还有一位面目狰狞的魁梧男子,二人就那么坐在屋内,打量着被押进了屋内的自己。
王甫只扫了一眼,看清楚了这二位的官服服色,便毫不犹豫地拜倒在地。
“小人王甫见过二位官人,不知二位官人需要小人做些什么,只要能够留下小人一条狗命就行。”
杨都知呷了口酒,打量着这个黄须黄发的王甫,笑了起来。
“哟,还真是个聪明人,咱家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他那笑容落到了王甫眼中,当真犹如蛇蝎一般歹毒。
“你对那西夏,可有了解?”
那位身形魁梧的狰狞状汉,双手杵在腿上,沉声喝问道。
“西夏……小人乃是东京人氏,这辈子就没去过那西夏。”
“你不了解,没关系,来人……”
随着这一声招呼,外面快步走进来两人,朝着这二位恭敬一礼。
见过都知,见过押班的招呼声,让王甫一颗心直接凉到了腚眼。
现在坐在跟前的,居然就是皇城司的两大巨头。
自己到底造了哪门子孽啊……才会招惹上这皇城司。
就在王甫自怨自哀的当口,就听到了杨都知阴柔尖锐的嗓音响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