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人不回答,不焦不躁,笑眯眯地劝说着林道长。
最终被那林道长缠的烦恼不过,干脆隐晦地怼了一句。
你要是真这么牛逼,有本事先在玉清昭应宫外放天雷让大家听个响,要没这本事,就别逼逼,哪凉快呆哪去。
别想着恼羞成怒,气极败坏冲击玉清昭应宫这等大宋朝廷官办宗教机构,那样你丫就等着吃牢饭。
这让林道长心中甚是气恼,只能悻悻地跺脚怒道。
“好好好,回头贫道定要叫那徐知常亲出道门来恭迎贫道。”
“林道长若能在玉清昭应宫外行得出五雷法,家师自然要亲自恭迎仙师入宫开坛讲法……”
林道长黑着脸闷哼一声,手中那杆明显有点掉毛的拂尘因为他羞怒加交,甩的太过用力。
直接甩出了一缕灰白相间的杂毛粘到了脑袋上,配上他那头黑发,倒是越发地相映成趣。
林道长怒气冲冲地朝着宫门外大步行去,径直大步离开了玉清昭应宫之后。
扭头看了一眼这间大宋最大的,也是最奢华的道观。
林道长握着拂尘的大手太过用力,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细响。
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那杆杂毛的拂尘的竹制杆子裂了个口。
心疼得林道长忍不住叹了口气,有心想要把这把掉毛明显严重,就连杆身都裂了的拂尘直接扔了。
可又觉得可惜,毕竟这玩意也不便宜,好歹还能继续凑合凑合。
“你们等着,等道爷让你们知晓什么叫五雷法,到时候,看看你们还敢不敢如此对待道爷。”
林道长骂骂咧咧地朝着远处行去,行不多远,看到了一个醪糟摊子,抿了抿嘴,摸出了几枚铁钱走了过去。
结果那醪糟摊子的老板甚是嫌弃地将那些铁钱还给了他,这玩意在东京汴梁不收。
无奈之下,林道长只能摸出了铜板换了一碗醪糟,几大口抽干之后,终于恢复了点精气神。
兴许,自己应该先弄点财帛,不不不,还是先弄一些施放五雷法的材料,让那玉清昭应宫知晓自己的本事。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住在玉清昭应宫中吃香喝辣,说不定还有机会见到那位迷信道教的大宋官家。
到了那个时候,嘿嘿嘿……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再凭自己的五雷法,由不得对方不相信自己的道术。
林道长越想越美,走起路来,越发的有劲,不过这东京汴梁自己还是第一次来,得先打听打听,到哪里才能够采购到硝石、硫黄再说。
#####
“咦,这斗地主的打法,的确有点意思,不过为什么要叫斗地主,这名蔡某总觉得太过俗气,干嘛不叫其他名字?”
“那你的意思叫啥?或者说你想斗谁?”
蔡老六张了张嘴,斗宰相?不不不,好歹是自己亲爹,再忤逆也不能太过份。
斗皇帝?算了算了,打个牌没必要把自己脑袋也给搭进去。
看了眼跟前那正打得专心致志的师兄与那童智胜,算了,没必要跟这两个庸俗的人讨论这些过于敏感的话题,还是打牌更有意思……
此刻,船队已经沿着运河,已经来到了那商丘,也就是大宋的南京,距离东京汴梁,已然不过两天的路途。
而在船队外面,则是那刘锜所统率的千骑禁军精锐相伴而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