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宰相接过了这封战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摊开之后,就看到了十分醒目的字迹。
仿佛看到了一个桀骜不驯,鼻孔朝天,眼神空洞,啊不……目中无人的小娃娃,在那里颐指气使的叽叽歪歪。
刘宰相的老脸瞬间也是一黑,好在,这封战书里边直接就对大王朱勔指名道姓呼来喝去。
即使如此,让只是被余波所及的刘宰相仍旧气的两眼发黑。
毕竟自己应该就是大王朱勔身边,那黄口小儿口中的无能之辈。
可当他翻到了第二页时,瞬间眼珠子就鼓了起来。
这位黄口小儿简直就是满嘴喷粪,把大王身边的武将嘲笑为不是喜欢上赌档输得连兜裆布都保不住的私盐贩子。
就是喜欢缺斤少两的宰鸡屠狗之辈,要么就是连青楼小姐姐肚兜都偷的鸡鸣狗盗的下三滥。
至于朱勔身边的文官,不是读书读得一无所成,成日连放个屁都会大放感慨引经据典的痴蠢书虫。
要么就是兜里边的三瓜两枣就只够喝两口发酸的小酒,偷看隔壁街的寡妇洗澡解馋的穷酸,要不就是那种厕中秉烛的苍头小吏……
“老夫,老夫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口舌,这等出口成脏,令人生厌的孽畜!”
正在那边打量朱忠烈亲笔书信的朱勔若有所觉地一扭头,就看到了刘宰相突然浑身哆嗦得犹如羊癫疯一般。
下一刻就听到了刘宰相那愤怒到极点的咆哮声。
赶紧起身扶住这位脸色已经气得发青,手足冰凉的宰相大人。
一边开口相劝,万万莫要被气出什么毛病才是,本王可是还很需要刘宰相你出谋划策,为本王打天下。
趁这功夫,朱勔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那封战书,看到里边的字句,再看跟前这位被气得不轻的刘宰相。
朱勔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乐出声来。莫非自称当过一县主薄数载的刘宰相,其实就是那位厕中秉烛的苍头小吏不成?
要不为何会气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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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样诡异的念头也仅仅只是一闪便过,继续好言安抚刘宰相。
将这封战书拿过来一翻,瞬间,朱勔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脑门青筋直跳,鼻孔都差点喷出了火星。
赶紧挪开了目光,踏马的,高璋小贼到底是什么脑子,怎么写出来的战书那么惹人火冒三丈。
不能看了,再看下去,本王都想现在就提着大刀去望亭镇砍了高璋那个信口雌黄的黄口小儿。
好半天,这才缓过气来的刘宰相磨着牙根听了大王朱勔讲述了朱忠烈书信的大概内容之后。
朝着朱勔一礼。给出了一个尚算中恳的建议。
“大王,依老臣之见秀州不可不救,但是不是现在。”
“刘相此言何意,秀州若是不救,倘若有失,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大王,如今秀州虽遭小挫,可终于城池尚在我大吴之手。”
“他朱桂与那贺知州等人若是能够齐心协助,招募青壮严守城池,想来那数千官兵,急切之下,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夺取。”
“更何况,秀州之败,容易令我大吴国人心浮动。
我们大吴国,最需要的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来提振士气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