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陷入黑暗前，王启这样想着。
王启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与黑暗的水中，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周围一片安静，安静的可怕。
幽幽的黑色中，王启的惊恐越发强烈起来，那是对未知，潜意识里的恐惧。
“滴——”
“滴——”
尖锐的电子音忽然响起，随即是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恢复意识了！成了！成了！”
这是谁的声音？王启想要分辨出来。
“嘘！安静！尝试进行沟通！”另外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是谁？谁在说话？
王启想要睁开眼睛，去看说话的地方，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做不到睁眼，甚至他连自己的手脚都感知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对象情绪激烈，神经单元构建失败！”
电流音响起，并且夹杂着焦急的声音。
“王启！”
谁在叫我？我在哪？
王启试图开口，但是却做不到，只能在心中大喊。
“对象自我意识明确，能够认知自己！”
“王启，安静，安静！我们会帮助你的，你只需要安静的等待！”那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无数的电流音，刺激的王启想要发狂，而且所处的黑暗环境，让王启根本做不到平静下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王启的反抗意识极为激烈。
“对象不适合进行下一步！”
“那就关闭所有设备，让他安静下来！”
设备？什么设备？等等！自己是已经脱离了游戏世界，回归了现实世界？
等等！不要关闭！
电流音越发激烈，最后除了电流音，王启什么都听不到。
“哔——”
最后一声锐响，王启的意识再度溃散。
无尽的沉沦，让王启难以忍受。
这片黑暗的空间是什么地方？自己已经脱离了游戏世界，为什么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心中升起。
王启以前听说过，植物人在昏迷期间，其实是有意识的，能够对外界的变化，有着粗略的感受。
难道自己是成为了植物人了吗？
好像不是不可能，进入游戏的基础，就是大脑，自己出了意外，迷失在游戏世界，其实就是大脑受到冲击太多，无法在现实世界苏醒。
可是，不是说植物人能够感受到外界吗？
为什么自己什么也感知不到？
在安静的黑暗中，王启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崩溃了几次，到了最后，王启一颗心已经麻木起来，他懒得去猜测为什么自己没有了感知，懒得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他那样一直麻木着，仿佛死了一般。
“滴——”
“滴——”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麻木的王启，甚至去懒得理会。
“对象情绪平稳，正在尝试搭建沟通渠道。”
“沟通渠道搭建完成。”
严厉的声音响起：“进行测试。”
“你好王启。”
......
“对象无回应！”
严厉的声音怒道：“那就看看是不是渠道错误，是我们没法沟通对方，还是对方没法沟通我们？”
“我方无误！如果说是对方无法沟通我们的话，就要重新搭建了！”
“那就重新来过！”
王启心绪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王启就听到一个声音：“对象情绪数值发生变化！”
你们是谁？
“对方回应了！”先前尝试沟通的那道声音响起。
严厉的声音也带着一抹期待和紧张：“他回应什么了？”
“你们是谁？这是他的问题！对方意识清晰！”
“让我来回复。”那道严厉的声音接着说道，“王启，别着急。”
这道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怎么对方又不回应了？沟通渠道出现错误了？”那道严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抓狂。
想起来了！这是青雀的声音！
你是青雀？我在哪？我怎么了？
接连三个问题抛出。
“我是青雀，你现在的意识，被我们上传到了云端，我们现在是通过网络在与你沟通！”
“我死了吗？意识上传到云端？”王启忍不住惊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