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条藤条垂下来又是什么作用?上面的人可以下来吗?
她一边思索,一边像蝴蝶一样翩然落下。
燕疏朗在她下方正要伸手去接,她一个扭身轻巧落在旁边。
燕疏朗只能悻悻放手。
不过没多久,他就觉得不对劲,他拉着衣领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点热?”
江尤寒立刻与他拉开距离,他这才发现,不是空气闷热,是他身体在发热,而且恐怕不止他,江尤寒也出现了这种症状。
是绒花!
绒花的花粉有古怪,恐怕是一种情毒。
情毒来势汹汹,竟让两人同时腿软瘫坐在地。
江尤寒脸色极其难看,撑着寒冰剑低头喘息,她明明百毒不侵,这次却……
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两人都有气力,连站也站不起来,体温极速升高,浑身发烫,心跳的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燕疏朗没有她毅力好,冷汗和热汗交替从他鬓角流下,发丝凌乱,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喘。
微弱的喘息就像一把钩子一样勾着江尤寒的心脏,心跳加速,沸腾的血液直直往上冲,她紧紧咬着下颌,手臂爆起青筋。
这情毒比虎狼之药还要恐怖,能够硬生生摧毁人的理智,让人想要咆哮,想要怒吼,想要……占有。
【占有这个人,撕碎这个人,让他在身下呻吟痛哭,让他彻彻底底成为你的人。】
她心底有道声音充满魅惑,悄悄引诱她。
【吃了他,然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池疏不会知道的,或者他知道了又能怎样?他那么爱你,你做了什么,他都会毫芥蒂,一心一意爱你的……】
江尤寒双目赤红,低吼:“滚!”
燕疏朗被她吸引,慢慢爬向她,他的情况更差,脑中一片混沌,只知道靠近她会让他舒服,会让他快乐。
江尤寒的剑鞘抵住他的额头,她再次怒喝:“滚!”
不知道是跟心里的声音说,还是对着靠近她的燕疏朗,也许两者都有。
燕疏朗用双手勉强撑起身体,气息紊乱,煎熬比,一股股热潮在体内四处流窜,他喘着粗气撕开上衣,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肌和紧实有力的腹部,他的身材非常完美,热气似乎要从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蒸发出来。
他又‘撕拉’一声褪去下半身的遮挡物,鹰一般锐利的眼眸迷离半眯,他分开修长的双腿,露出淌水的小穴,粗喘着呻吟:“江尤寒……”
江尤寒紧紧闭着双眼不语。
若是她睁眼,便能看见他身下除了含苞待放的后穴,还有一条细细小口,正微微张合吐露芬芳,一股处子的香味顺着情动飘散过来,这味道和池疏的大有不同,馥郁醇厚,直叫人目眩神迷。
他见江尤寒不为所动,赤裸着朝她爬去。
江尤寒还在和脑中那道声音做抵抗,已是竭力压制难耐情潮,哪里还顾得上他。
【你睁开眼看看他……】
【是不想还是不敢?】
【他的滋味一定很带劲,把他压在身下,让他哭,让他叫……】
【他还能给你生孩子……】
【抱着他,狠狠贯穿他,占有他……】
【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从来没有犹豫过。
江尤寒再次低吼:“滚!”
该死的天道。
她只有池疏,也只会和池疏做这种事,她不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池疏会伤心的,他那么爱她……
她眼睫颤动,竟猝然流出一行泪来。
燕疏朗已经与她近在咫尺,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其慢慢贴向他的胸膛,他血气激荡,浑身湿热,结实的胸膛上沾着一层薄薄细汗,水淋淋的,湿滑柔韧,看着像是熟透了的饱满果实。
就在距离不足分寸时,江尤寒不动了,她的手坚若磐石,慢慢从燕疏朗手中抽出,她低叹一声:“小疏……”
声音微不可闻。
然后一掌打向自己胸膛,她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暂时唤醒几分神智,在晕眩迷离中,她竟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师姐!”
她抬起头唰地睁眼,居然不是幻觉,池疏像一只乳燕从上方洞口落下,直直朝她飞来。
……
在江尤寒离开他半个时辰后,他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人影,立刻起身去园林寻她,不过园林并没有人,他心急如焚,问过周围路过的其他修士,修士们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江尤寒和燕疏朗。
他又回去叫上师兄师姐们,十人听闻江尤寒失踪,也连忙出去四处寻找,却都一所获。
在找了一个时辰后,他撞见一名天道院的弟子,那弟子听说两人是在西苑竹林失踪的,立刻大惊失色,带着他前往竹林,发现机关被动过,又带着他来到偏远的一间竹屋。
弟子边走边解释,竹林的机关原本是设计来捉贼的,到了晚上戌时后才会开启,没想到那么巧关住了客人,而且竹林处的机关一旦关闭就只有长老才能打开,救人心切,他带着池疏来到另一处入口。
洞口外的光亮其实是竹屋中的夜明珠散发出来的,本意是为了代替太阳,为下方洞穴内的花草游鱼提供光照温度。
他将池疏带进竹屋,向下一望远远看见似乎确实有几个人,不过距离太远看不清,他让池疏吃了一个药丸,告诉他下面的花香有异,这是解毒丸,从上面下去的人可以带一人上来,不会被结界阻拦,随即立刻转身回去禀报长老。
池疏不等他再叫人来,直直飞入洞穴,他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江尤寒的脸也越来越清晰,真的是师姐!
他落地的姿势像猫一样轻巧,对旁边赤裸的燕疏朗没分出半点视线,焦急地跪在她身侧抖着手擦拭她下颌的鲜血,颤声道:“师姐,你受伤了吗?”
她发丝微散,脸色红得不对劲,衣衫却还算整洁,没有松散狼狈。
江尤寒一见他就虚弱地倒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暖香控制不住一口咬在他颈侧。
他闷哼一声,也没推开江尤寒,让她吸了两口血,江尤寒借着这两口血暂时压制住体内翻涌的情潮,她低声道:“小疏,带我回去。”
随即紧绷了许久的弦突然松了,再也不用克制抵抗,她昏倒在池疏怀里。
池疏大致知道她是什么情况,也不迟疑,直接将她稳稳背在背上,顺着藤条飞身出了洞穴。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燕疏朗一眼。
等到只剩他一个,燕疏朗这才慢吞吞站起来从储物袋拿出一套衣物穿上,他慢条斯理穿戴整齐,脸色瞬间恢复正常,汗也不流气也不喘了,就是阴沉沉的看着吓人,他盘腿坐在草地上,闭着眼不知在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