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春梦,在梦里被师姐搞的翻来覆去失禁了好几次,他羞的不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坐起身掀开盖着的被褥,身上的青紫早就消了,只是后穴还有些红肿,不过他看不见,发现床上没有脏污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月一直在给江尤寒传送真气,他现在浑身酸软,明明已经睡了一觉,却像没睡一样困倦。
他骤然想起昏迷之前看到师姐醒了,也是他的梦吗?因为他太累昏过去了所以师兄师姐们把他带到另一个房间休息?
每间房的布置都是一样的,他一时有些迷茫。
就在他要下床出去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他猛地转头看去。
罗通对上他的视线一愣:“小师弟,你醒了?”
罗依萌也从他身后冒出头来:“终于醒了,池师弟你睡了三天了,好些没有啊?”
三天?
池疏踉跄着站起来,他觉得下身有些怪异的肿痛,不过也没放在心上,急道:“我去看看师姐。”
“师姐?”罗依萌疑惑,“啊,你说大师姐啊,她跟天道院的人商谈阎域内的饕餮去了,你再等等吧,已经去了两个时辰了,应该快要回来了。”
池疏一愣,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他呆呆看着两人:“师姐……师姐真的醒了吗?”
罗依萌迷茫道:“是啊,你没看到吗?还是大师姐让我们不要打扰你让你好好休息,不过明早就要启程了,我才说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池疏终于回过神了,他昏迷之前看到的不是他的臆想,是真的!
他立刻冲出房门,在罗依萌的大喊中朝着楼阁外奔去,他的心脏咚咚作响,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激动和惊喜让他忘记思考,在外面跑了很久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天道院和外人商谈要事的地方在哪。
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刺目的白光照得他两眼发酸天旋地转,他撑着一棵树剧烈喘息,就在此时,一双结束的手臂突然环过他起伏的胸膛把他捞进怀里。
身后的人俯身在他耳旁低声道:“出来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和体温让池疏涌出泪来,他挣扎着反身扑到她怀里,欣喜激动道:“师姐!”
江尤寒抱着他的身体淡淡应了一声,吻过他的额头抬头看向远处。
公仪襄和她眼神对视,摇摇头转身离去。
他在回来的路上等着她,那日池疏爆发出的实力让他产生了怀疑,他是化神大圆满,身上还有防御法器,而池疏只是个化神初阶,竟然能在情急之下一掌将他打伤,这完全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他神情郑重:“你这个小师弟不是简单人物,他隐藏实力跟在你身边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你要小心。”
谁知江尤寒听完只是沉默着摩挲剑鞘,并没有表态,看到池疏跑出来四处寻她之后一言不发离去了。
该提醒的他已经说了,其余的他也管不了。
也许江尤寒早就知道。
就怕是他多管闲事了,管的还是人家家里事。
江尤寒带着泪眼婆娑紧紧搂着她不放的池疏回去了。
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怕他摔了江尤寒只好揽着他的腰和大腿,还好路上没什么人,不然要闹笑话了。
她推开房门把他放在地上,结果池疏死死扒着她就是不下去,江尤寒对他孩子一样的行为可奈何,只能抱着他坐到床边。
池疏坐在她腿上又亲又蹭,双眼红肿,泪水哗啦啦地流,他哽咽:“师姐,你没事吧,我以为……我以为……”
江尤寒捧着他的脸给他擦眼泪:“以为我死……”
池疏立马捂住她的嘴,生气道:“不许胡说,我只是以为……以为你受伤太重……要……要好几年才能醒来……”
说着他又难受起来,一抽一抽的发抖。
怎么这么能哭。
她叹气,啄吻他滚烫的泪珠,淡淡道:“这么不信任我?”
她故意曲解池疏的意思,果不其然他惊慌解释:“我是担心师姐,不是不相信……我害怕……”
江尤寒不再逗他,低头吻住他的唇细细研磨,他的嘴上还有咸咸的泪水,都被她一起卷进嘴里吃掉了。
池疏仰着头紧紧搂着她的脖颈,湿滑的舌尖被她缠住吮咬,他一边哭一边吞咽津液,被欺负的脸颊潮红。
好半晌江尤寒才放开他,她轻轻抹去他唇边的湿痕,注视着他水光潋滟的双眼:“别哭了,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她的犬牙开始发痒,想要咬一口他红扑扑的脸颊,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她的眸色暗沉:“我不会有事的,别怕。”
她低头蹭着他的鼻尖,轻声道:“小疏……”
两人同时一愣。
江尤寒伸手按住倏然剧痛的额头低喘,双目失神,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
身形单薄的少年一摇一晃走在她前面,哗,一捧淡蓝浅黄交的野花塞到她怀里。
池疏的笑容稚嫩腼腆,在山花烂漫中静静看着她,他说:“师姐……”
他似乎有什么要对她说,但是她等了许久,他都没有说话。
她有些疑惑:“师弟?”
他轻声道:“师姐,今天是我十八岁生辰,可以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吗?”
她一时措:“我不知……没有准备……”
池疏说:“我不要礼物,我要师姐答应我一件事。”
她问:“什么事?”
他狡黠笑道:“师姐先答应我。”
她想着论是珍宝灵药还是仙草法器,上天入地她都能给他寻来。
她说:“好。”
于是他说:“我不要师姐叫我师弟,师姐有那么多师弟……我怎么知道师姐在叫谁……”
明明江尤寒叫的最多的就是他,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她。
不叫他师弟那叫什么?她迷茫地看着他。
池疏咽了一下喉口,手心冒汗,他佯装镇定,看似轻巧地将藏在心里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他道:“那师姐叫我小疏吧。”
实际上紧张得不行。
她的目光看得他心脏咚咚直跳,总觉得隔着胸膛江尤寒也能听到。
不过他想的确实没,他的心跳声太大了,她听的很清楚,不明白换个称呼而已池疏怎么这么害怕。
小疏。
这两个字绕过她的舌尖,带着几分缱绻温柔,她沉默良久,池疏的神情越来越忐忑紧张,之前的轻松平静荡然存,他眼巴巴看着她。
她捧着花束,一字一顿轻声道。
“小疏。”
从此他再也不同于旁人,成为她心中最独一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