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寒刚刚走到席位间,就见池疏站了起来,他低声说师兄师姐们说:“师兄师姐,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游风正要说什么,转眼看到江尤寒走了过来,又闭上嘴。
其他几人也看到了分外显目的身形,纷纷叫道:“大师姐。”
池疏呆呆看过来。
江尤寒毫不避讳地牵起他的手,在他耳边说道:“不是说去去就回吗,怎么不等我。”
随即抬头嘱咐:“我们先回去,你们用完席早些回来,若是出了什么事让人通传我便是。”
九人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然后交头接耳。
“小师弟是不是吃醋了?”
“那个姓燕的背景似乎挺厉害的,长得也不,池师弟这次可危险了。”
“别瞎想那些,大师姐多疼小师弟你们又不是看不出来,就差把他栓在腰带上带着走了。”
“小师弟也太不自信了吧,我看大师姐应该是特别专情的人。”
“你比上那个燕公子,你能自信起来?”
“我?我丰神俊朗,他冷峻狂野,这怎么比?”
“师兄,说这话你也不脸红。”
几人嘻嘻哈哈,只有游风听了半晌后,默默放下酒杯。
池疏被江尤寒一路牵着走,就像一个犯的小孩,蔫吧吧的。
江尤寒也不说话,带着他回到楼阁庭院。
关门的声音吓得他一抖,他心里既害怕又委屈,更多的还是惴惴不安,他罚站似的站在门口半晌,见师姐盯着他不动,垂着头过去就要解自己的腰带,他讨好道:“师姐,要做吗?”
见江尤寒只是站着沉默地看着他,他就低着头边解腰带边啪嗒啪嗒流眼泪。
就在衣袍要滑落肩头时,一双手按住了他的动作,仔细将他的衣物穿戴好,捡起地上的腰带又给他重新系上。
他呆呆愣愣,也没什么反应。
江尤寒叹了口气,实在对他可奈何,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
她低声道:“小疏,我和你在一起,并不是为了贪图你的身体。”
虽然他们关系的改变是从那次迫不得已的结合开始,但是在更早以前,她就将他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只是因为当时他中了情毒,才让她真正看清自己。
她低头啄吻他的眼泪,轻轻贴在他的唇瓣上,额头相抵。
池疏在她怀里流尽了泪,他埋首将侧脸贴在她的胸膛,听她一声一声沉稳的心跳,他带着哭腔问:“师姐,你的心,是为我而跳吗?”
江尤寒抚摸他的后脑,亲吻他的发顶,轻声道:“是。”
池疏不再流泪,他心中所有的惶然不安,害怕惊惧,一切一切,都随着这声‘是’烟消云散了。
他其实应该更大方一点,温柔体贴跟师姐说你不要为了我抵抗天命了,我可以和别人一同分享你,只要你还爱我就行。
但是他做不到,也说不出口。
爱是霸占、摧毁,还有破坏,为得到对方不择手段,是言不由衷,是自私自利。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
论如何,他都不会把师姐让给任何人。
想通这点,他不再哽咽,害羞地在江尤寒怀里擦擦眼泪。
太丢人了,怎么老是要师姐哄他,师姐不会觉得他太幼稚、理取闹,嫌他烦吧?
江尤寒从第一次灵肉结合的时候就发现他很能哭,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没有嫌弃过他,只是怕他哭坏了眼睛。
她紧紧抱着他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暂时隔绝他对我的影响,不过需要几日时间,等我找到问题症结,就斩断这条因果。”
池疏抱着她的后背不安道:“师姐,不会有事吧,对你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
江尤寒轻笑:“只要小疏不吃醋,做什么都值得。”
他羞道:“师姐!”
江尤寒抱着他亲昵了好一会儿,又低头吻他的眼睛和鼻尖,最后落到他的唇瓣上辗转反侧。
池疏惊呼一声,他被江尤寒抱起来放到桌上,然后分开双腿插到腿间抵到墙上,江尤寒用食指抬起他的下颌与他深吻。
池疏搂着她的脖颈,把自己湿滑柔软的舌送上去,被好一顿吮吸缠绵,他仰起头喉结滚动,吞了好几口津液,被吮得舌根发麻呜呜叫了好几声才被放开。
她的吻从嘴角滑下,落到他助滚动的喉结上,叼着研磨品尝,在他颈侧留下朵朵红梅,然后及时止住,拉上他的衣领把暧昧的咬痕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