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尚亭关于顾娇的某些记忆渐渐清晰。

顾娇是会用些小心思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刚开始在一起，她才刚够领证的年纪，都是少女的装怪卖萌；

后来，渐渐长大，她从娇俏到娇媚，开始带了轻熟的妩媚，懂得了成年男女要的不是表白、而是诱惑。

再后来，她开始沉默，举手投足中，娇媚中多了几分伤感，却添了些风情。

但不管哪种样子，其实她从未主动过分亲近，也就是千方百计吸引他的注意，睡他的书房，睡他的沙发，睡他的床……

想睡他的想法昭然若揭，但从没有主动地过分亲近过。

相反，有几次他喝酒没克制住，嫌她整天在自己身上点火，带着冲动、带着惩罚，将她按抵在墙、推倒在床。

记得当时，她又吓得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也正因为此，他明白之前学生时期，那些关于她的传言都是假的。

她干净得很，甚至没和任何男人交往过。

所以，在没确定感情之前，在没确定和她继续这份各取所需的婚姻之前，他不忍碰她。

若说真正胆大，是他那晚和她有了夫妻之实以后，但这份大胆背后依然藏满了笨拙和害羞。

陆华声见莫尚亭沉默，直觉他在想顾娇那个女人时，不禁皱眉。

但她还是藏下了真实情绪，继续试探道：“这几年，顾娇没少扰你吧？”

“是，没少扰我……”这之后，她也会如此去扰某个男人吧？

陆华声见莫尚亭眉心皱着，觉得他是不喜顾娇的亲近的。

就说嘛，连她都防备，何况顾娇！

“尚亭？”陆华声见他沉默，出声提醒。

莫尚亭觉得那份占有欲又在作祟了，立刻道：“马上就离婚了，以后扰不到我了。”

陆华声心下高兴了，但想到合作的事情，再次以退为进试探道：“所以，合作的事情，是离婚给的补偿吗？”

“公司的战略调整。”

陆华声：“……”所以，莫尚亭压根把顾博深推她下楼的事情忘了吗？

她正要开口，莫尚亭的电话响了，是奶奶确认他回家时间的。

莫尚亭见时间不早了，对陆华声道：“回去休息吧，有事打电话。”

她话未出口，莫尚亭已经快步离开了。

陆华声眼神暗沉下来。

当时，为了真实，她可是真摔的！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但她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否则，可能破坏她在莫尚亭心里的印象。

为什么顾娇已经拥有那么多了，还有莫奶奶在帮她！

明摆着把莫尚亭叫回去，是给他和顾娇制造机会。

陆华声猜得没错。

莫尚亭回到老宅进门，只有顾娇在外厅，并没有看到奶奶。

顾娇见他进门，起身道：“奶奶下午吃了茶点有些困乏，说晚餐叫咱们先吃，吃完再商量寿宴的事情。”

莫尚亭点了点头。

莫奶奶身边都是敏锐之人，见此，立刻安排晚餐上桌。

婚礼之后，他们还没这样坐在一起吃过饭。

本以为会尴尬，但奇怪的是，两人除却刚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后来都是自然而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