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白再一次向赵疆拱了拱手。
他已经不敢去往深处想了,甚至想拿出他的铜钱来算一卦。
赵疆都得到全部道莲子了,还待在这个地方干什么呢?
往年,如果一位骄一次获取十枚,这位骄,定然会被人觊觎,甚至围杀抢夺道莲子!
十枚尚且如此,一百零八枚,足以让几乎所有人不知情的人,生出贪恋,群起而攻之。
按理,正常情况,赵疆应该遁走。
可现在,云淡风轻坐在水岸边,明显是在等待什么。
之前他诸葛白推测的两种情况,赵疆如果就是道莲秘境的规则,事情就没那么遭。
如果赵疆只是某种程度上,如万宝阁一样,能够借助道莲秘境的规则,事情就糟糕了!
赵疆不是在等死,就是在等别人死!
等别人起贪恋,等别人群起而攻之。
赵疆在钓鱼行刑。
他诸葛白,必须得先走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水太混,他不能淌,他实力不济,对局面把握不住。
赵疆含笑颔首,他不管诸葛白如今心绪是怎么翻涌的,也不管诸葛白出去后会不会走漏风声。
都不重要了。
改变不了局面。
从他明悟自己是谁之后,世界在他眼中从未如此清晰。
有些事,是必然的!
论如何改变,必然会发生,细节显得就不那么重要了...
而他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
等他脱离这盘棋,成为观棋者,甚至成为掌棋者。
而这个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在等一个人来。
当他脱离棋局,他就可以所顾忌在脑海中出他的身份,他不用再思维刻意回避而显得僵硬。
我思故我在,我不思则我不在,他不思则他不在,他不思,则下棋的人就法察觉真正的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