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醒悟过来。

这是诸葛白在为他着想，时时刻刻记得他的任务，害怕他打死了赵恙，没法回去交差。

甚至为了他的任务不会出差，居然敢替赵疆承受他超我形态的两次重击。

“砰！”

光罩炸裂，诸葛白踉跄倒地，衣袍被泥水染得东一块西一块。

他看着赵恙逃遁的身影和水形态李长生愈发淡薄散乱的身影，松了口气。

李家的因果之术，可是诸多世家中的一绝。

因果千变万化，能施展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神通。

比如之前李长命的以伤换伤，比如李长寿的“回光返照”。

又比如现在李长寿施展的超我形态。

据还有本我，真我两种状态。

甚至他还知道，李家还有许多诡谲的因果秘术。

他曾听阁主提起过，李家有一门提线木偶的神通，最是诡谲难防，惊悚恐怖。

如今水形态李长生快要消失了。

只要赵恙再躲过两三击，应该就能逃走。

他能做的已经做了，再多做点就更不划算了，他要及时止损。

而且赵恙若真躲不开已经弱化后的最后两三次攻击，只能明赵恙弱，活该！

可赵恙弱吗？

不，绝对不弱。

甚至很强！

他诸葛白知道，赵恙绝对绝对没拿出真正的实力和底牌。

因为他在赵恙脸上，从未见过有丝毫的慌乱之色。

面对这种大事时的坦然与平淡，是他生平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