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走进神女殿，她已多年不来，可一切还是很熟悉。
“小九。”神君坐在床边，用手握住凤九的手。
凤九缓慢睁开眼睛看过去，人愣神很久才确定这不是梦。
从来都是她唤她神君，她唤她神女，现在她却唤她小名小九。
“你还愿意再喊我一声父君吗？”
凤九的心很酸，一再控制还是没能控制住，泪从眼角落下来。
“白眉说你不吃不喝整日躺在床上，无论是与我，还是与自己，赌气也不要伤自己身子。”
“魔族与神族积怨颇深，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你不要在痴心妄想，不可能共存。”
“让他为你放弃魔族，那就太自私，何况他不一定能做到，若我放你跟他走，他要杀我你可能做到袖手旁观？”
“小九，你们立场不同注定不能在一起，魔族与神族终有一战，你们只会持剑相向。”
“我不逼你，你也不要逼自己，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神君这一次说的话，比从前总和还要多，她从未与凤九说过这么多的话。
凤九明白神君说的话，她一直很清醒，但清醒的沉沦更可怕，所谓的明知故犯，其实是心之所向。
魏荣恩，你在做什么？我好想你。
“神君，有人硬闯进来要见神女。”白眉把人拿下之后进大殿禀报。
“什么人？”神君睁开眼睛，眼眸中一片空白。
“妖族。”白眉思虑后又补充一句，“他自称是神女的徒弟。”
“把人带进来我看看。”神君一听是凤九的徒弟来了兴趣。
“是。”
白眉刚把人带进来，凤九匆匆而来跑进大殿。暮叶被神族侍卫压在地上，看见凤九之后拼命的挣扎，“师父，师父救我。”
凤九顾不得与神君问安行礼，直接对神族侍卫开口，“你们放开他。”
神族侍卫没有动，毕竟最大的神君没发话，凤九看向神君那边。
神君看凤九一眼幽幽开口，“神女的话，你们没听见？把人放开。”
神君开口，神族侍卫放开暮叶退出去，凤九上前查看，“你怎么能硬闯？伤到没有？”
暮叶摇摇头刚欲开口，却被坐在殿上的神君抢先一步，“小九，他真是你徒弟。”
“嗯，行过拜师礼。”凤九有点怕神君会生气，毕竟暮叶是妖族。
“那你应该叫我一声师祖。”
神君此言一出，凤九和暮叶都愣住，白眉从旁提醒，“小妖，你还不跪下磕头。”
“拜见师祖。”暮叶乖乖跪下行礼。
凤九从大殿出来，还未能缓过神，神君太不对劲，好的有点不像她。
“师父，我把花容、云桑一起带过来。”暮叶在来之前先去魔族之地。
“他怎么样？”凤九听暮叶说花容、云桑就知道是去过魔族之地。
“人没事。”暮叶只能这么说，魏荣恩有交代不让说的太多。
凤九顿了顿，默默回一句，“人没事就好。”
暮叶修炼，神兽玩闹，凤九要么睡觉，要么喝酒。
入夜之后神族静的可怕，凤九喝到半醉仍无法入睡，人躺在床上脑子里是无边的梦，窗户一张一合发出轻音，风吹进来，幔帐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