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靖又是惊喜又是疑惑,不知父亲卫文什么时候参加过这比赛,但随即醒悟,这“卫家”所指必然是他那两位伯伯了,便开口问:“两位英雄大哥,胜得『第一神兵』头衔的卫家,是兄长卫长青?还是二弟卫开来?”
“咱哥俩在聊天,你小兄弟硬要凑上来瞎扯做啥?卫家便只有那两兄弟,还分什么『二弟』?难道有老三吗?”两个汉子当中的哥哥显得不耐,挥了挥手说。
“不对呀哥哥,我倒听说过卫家是有个老三,只是名气没那两个哥哥大。”弟弟插口说。
“我才不管他家几个兄弟姐妹,总之三次『第一神兵』,弟弟卫开来拿了两次,哥哥卫长青拿走一次,就是这样了。”哥哥不耐烦地说着。
卫靖点头答谢,又问:“刚听你们说,十年之内卫家拿了三次第一神兵头衔,那么其余的神兵头衔,又是谁拿去了呢?啊呀??我不是有心要偷听你们说话,实在是小弟见识浅薄,对这玩意儿又颇有兴趣,老天开眼让我碰上两位见多识广的行家大哥,就算厚着脸皮也要问一下啦!”
卫靖生性机伶,但有一副拗脾气,平时要逼他说这些马屁话,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但他想要套话时,便不当自己是在吹捧,还自觉脑袋机伶,是在戏弄这些憨大叔了。
“什么其余的神兵头衔!你这小孩见识当真浅薄,让我教教你,闯天门这神兵大会,是脱胎于往年英雄大会的花样,三年举办一次,举办至今已过了三届,明年春天是第四届,十年下来,卫家拿下三次『第一神兵』,再没有其他对手了。”哥哥听了卫靖奉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原来闯天门当年邀众抗匪,举办英雄大会,为的是商讨抗匪战情,比剑论武只是英雄会上酒酣耳热之际的余兴节目。
闯天门第二代当家李晟去世前,四方已无悍匪,再无借口可以举办英雄会,便换了个名堂,改成神兵大会,会上一方面缅怀闯天门的过往事迹、一方面耀武扬威现在的风光势力。
李晟这神兵大会只办了一次,不久后便去世了。
李靡继位,又续办了两次,都搞得风风光光,会上那些参赛的神兵利器、高强武者,也都顺理成章地让闯天门收编纳入本门,可说是一举数得。
卫长青、卫开来两家来湖市大剑铺,也都和闯天门保持着密切关系,定时献上名贵兵刃供李靡把玩。
卫靖这趟行程下来,闯天门在他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他本来只知两位伯伯名气很盛,但此时得知两位伯伯和状如土匪的闯天门如此亲近,心中不免生了些许嫌恶之感。
“神兵大会只有两道手续,一是鉴赏,二是比试。
鉴赏席上百家竞出,各地来的师傅向评审贵宾展示他们费尽巧思打造的心血结晶,或者解说,或者示范刀剑套路,那些贵宾大爷在席上吃吃喝喝,看到好刀好剑不免赞扬一番,碰上了低劣东西,自然也是一顿羞辱。
他们身旁都站了些手持厉害兵器的侍从,使个眼神,后头的人立时上场,二话不说将那些参赛者吹嘘得天花乱坠的兵刃一下斩断,或是连人带刀扔出场外,大伙轰嘲一阵,也当真有趣。
闯天门当家颇好此道,三届下来被扔出场或是羞辱得抬不起头的铸剑师傅当真不少,但冲着高额的入围赏金,每届的参赛师傅仍然很多。
鉴赏之后,脱颖而出的兵刃,便排划顺序,两个两个比划,最后胜出的就是第一神兵啦!”大哥认真讲着。
卫靖有些疑惑,问:“这我可不明白啦,要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好手,拿了柄破铜烂铁,胜过了拿着绝世好剑的脓包,那么第一神兵,便是要颁给那破铜烂铁了吗?”
“大伙都这样想过,但实际上三次神兵大会上,却没发生过这情形。”弟弟也插口解释起来:“第一、破铜烂铁便过不了鉴赏那关,会给扔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