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厉害??你的招数不管用,我甚至挡不了他一剑,只能一手换一腿。只是本来你必能逃掉,偏要拉着我,却拖慢了速度啦!”公孙遥苦笑答着。
“少臭美了,说得好像是你救了我似地!要不是我的连环飞石,你牺牲一手,只怕也伤不了他!”卫靖得意说着,亮了亮他的弹弓,弹弓上系着两条牛筋,是卫靖的得意杰作。
原来在小原村,卫靖有时会和其他孩子玩弹弓互射,便常使用诡计,第一条牛筋拉着纸团,第二条牛筋拉着果核。先放纸团,再放果核,纸团较轻,飞势较慢,其他孩子时常中计,以为能够闪过,还没瞧见卫靖重新搭弓,飞势更快的果核便紧随在后打来。
且拉射弹弓需将石子搭上牛筋,再放手射出,过程有一定的节奏,两条牛筋却破坏了这节奏,让人判断错误,抓不准第二发会在何时射来。
再加上卫靖射石前的胡乱吹嘘、层层诡计、公孙遥以手换腿的拼命一剑,过于轻敌的满全利因而中招。
“好朋友,多亏你了!”公孙遥笑着,咳出几口血,脚步慢了些。
“才认识一晚上,谁跟你好朋友!”卫靖哭笑不得,将公孙遥拉进一条阴暗小巷,这条小巷是几家大餐馆的防火后巷,狭窄脏乱,迭了一堆箱子、篓子。
卫靖将公孙遥推进篓子堆,取了个大篓子盖住了两人和阿喜。
“糟??”卫靖见公孙遥流血过多,意识逐渐模糊,心中急切,知道公孙遥已无力再逃,后头的闯天门帮众见他们逃进巷子,必然会追进来,很有可能发现躲藏在篓子里的两人。
“你这死脑筋的笨蛋,可把我害惨了??”卫靖苦叹一声,以小刀割下一截袖子替公孙遥包扎了肩头创口,又将绿铁剑放在公孙遥胸前,拧了拧他的手,低声说着:“笨蛋,你还听得见吗?我跟你说,这把剑留给你防身,我出去引开他们,成功的话我们便都能活,失败的话就各安天命。若你被发现而我逃了,你也别怪我,也是因为好几次你不听我劝,才落得如此下场。”
公孙遥点点头,却要将剑还给卫靖,说:“剑是你的??”
“你受了伤,剑给你用,我有八手??”卫靖哼了哼,从篓子缝隙向外看去,只见几名闯天门帮众逼近小巷。
卫靖出了篓子,又取了几个篓子将公孙遥藏身处掩得更为隐密,这才蹑手蹑脚地往外头走。
这防火小巷中仍有其他交错纷杂的窄巷,卫靖到了一处交岔口,对着通往别处的巷子张口大叫:“啊呀,公孙兄弟,他们就在外头,咱们快走!”
巷外何闻等人见到卫靖朝一旁巷子和人说话,边说还领着狗逃入那巷子,二话不说,互相招呼一声,都追入卫靖逃去的那条巷子。
“等等我,公孙兄弟,别跑那么快,别丢下我!”卫靖在弯弯曲曲的窄巷中,拨动挡路的杂物前进,这巷子更窄,且更为拥挤,塞满了垃圾杂物。
少年体型的卫靖因而更快速地前进,还不时嚷着“别丢下我”、“等等”,让后头的闯天门帮众相信他们追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卫靖不时回头,见到何闻领着一大票人追逐自己,心想公孙遥应当安然无恙,便也放心地逃,渐渐将彼此距离拉大。
跑着跑着,卫靖渐渐感到腿软,再也跑不动了,看看四周,已经跑出窄巷,来到了闹区大街,后头追兵不见踪影。
街上人潮不少,卫靖也松了口气,混入人群之中,随着人潮晃着,他本想回飞飞客栈,但一阵胡乱追逐之后却有些迷糊,不知往哪走才回得去,又怕途中撞着闯天门帮众,若将追兵引回飞飞客栈,那可要害苦阿凤一家。
走着走着,见到眼前一家药铺,他背剑的包袱虽然没了,但行囊包袱却还绑在背后,里头还有不少钱。他上药铺,买了些伤药,心想晚一点回去探探,要是公孙遥还留在那破篓子堆中,便救他出来。
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已经到了黄昏。他小心翼翼地顺着原路往回走,经过了一条条巷子,巷子里有些摊贩,传出阵阵饭菜香,卫靖逃了一日没吃东西,此时饿得头晕,正想上去吃碗面。
“啊呀!是你这臭小子!”一声怒吼,一只重重的手拍在卫靖肩上。
卫靖吓得急忙回头,见到一名猥琐男人、胖壮大汉和一位中年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