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大水缸是干啥用的?这在咱北方的客栈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啊?”有人说。
客栈的院子里几个很大的水缸,几个北方来的家伙开始争论这大缸是干什么用的,这缸有二人的手交手搂抱粗。
有的说这是荷花缸,用来在院子里准备养荷花调雅致景的,有人反对,说白天都看过了,那底部还有个木塞堵住的圆洞,应该是放水用的,荷花缸不用这个设计。
有的说是用来装酒的,有人立马否定,什么酒要装这么多缸?这里又不是酿酒的作坊。
有的说是用来给住店的客人饮马或什么牲口的,有人又摇头,说那么高大,什么牲口能把头探进去?骆驼吗?这里又不是漠北塞外。
几个人猜不出,就问赵川。
赵川翻翻眼皮,懒得理他们。
其实这是准备给住店的客人洗澡的,这是公共浴缸,男客可以跳进去洗澡。但赵川就是不告诉他们。自己现在是阶下囚,哪有心思和他们闲扯淡,想着逃跑摆脱困境才是正事。
赵川不愿意说,这几个家伙就不高兴了。
借着酒劲儿,有人提议“这样吧,将这小子扔院子那个大水缸里,赌赌能憋多久?”
“好主意。”
几个家伙觉得这个不错,好玩。
有人在柜台处找到敬财神爷的香,折断成不同的长短几根来计算时间。
有人又将赵川的双脚也绑紧,然后讲好了赌局的规则,便把赵川拖过去。
“小子,憋不住了就在里面挣扎几下,就把你提出来!”
“陪我们玩高兴了,出来就赏你酒喝!哈哈。”
几个家伙嬉笑着,大头冲下将赵川仍进了一个大水缸里。
赵川会太爷爷教给的水下呼吸功法,短时间内憋不死。可是这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侮辱性很大。
这几个家伙今夜就这样跟赵川结下了仇。
赵川在水里毫无动静,把这几个家伙祖宗都问候了几百遍。
有人见赵川不动,以为他死了,提出来一看没死,于是就输了钱。
赵川被他们反复地折腾了好久,几个武人有输有赢。
最后有人输急了,生气了,将赵川再次倒头扔进水缸后不再管他:“老子赌他一炷香!赌上这把宝刀!”
那人“砰”一声将手中的粗大环背宽刀重重扔在桌子上。
“甄三,别疯了。你是不是想害死这小子?再说了,你这把破刀值几个钱?又不是中原三大宝刀之玄龙宝刃!”另一人抓出一把银子,笑着戏虐道,“要是你把裤子也脱了一块押上,我就跟你再赌一把!”
那叫甄三的莽汉,听了竟真的要解腰带,另几人见状赶忙上来止住,只道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呀。
甄三上了来性子,竟非要较真,不听别人的劝,非要脱裤子赌一把不可。
莽汉就是莽,几个人不知是真的拉不住他,还是假意在劝,总之拉拉扯扯了半天,这莽汉的裤子就掉了下来。
裤子掉下来也就罢了,毕竟裤腰肥大,松了绳子很容易滑落。
但随之不知是谁有意无意又扯了甄三底裤一把,这底裤可没有系绳,一扯就掉落。
那劝架的几人低头一瞅,便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甄三,平时见你威猛,都晓得你是管家手下一员猛将,连你手拿的家伙都那么有气势,怎么你下边的家伙那么温柔书生气啊?”
这也本来也是句玩笑话,可是那甄三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嘲弄,大喊一声,挣脱拉扯,提上裤子几脚踢翻几人,跑到桌子边一把抽出宽背大环刀,向几人冲来。
这几个一见,立即吓得屁滚尿流,感觉这玩笑开大了,一边作揖陪笑道歉解释,一边围着院子里的大水缸绕圈躲避。
那甄三的气不得宣泄,怎肯罢休,仍是追逐他们发着疯。
有机灵的见势不妙,忙掏出把银子喊:“甄三甄三!我也跟赌!”,同时对另外几人连使眼色。
“对对!跟赌跟赌!”
“我也陪着!”
“跟赌跟赌!”……
几个人都学着忙掏出把银子嚷着。
这一招,让甄三措手不及,泄了他的势,一时疯气大减。
那个罪魁祸首更是机灵,一见忙说:“甄三甄三!一炷香到了,我们输了,我们认输了!”
甄三闻听止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刚才香火,见香已燃尽。
香已燃尽只是时间到了,真正决定赌局输赢的是看水缸里的赵川是否还活着。
有人忙薅着赵川的腿,将他拽出来,哪里还有一点生气?
虽然赵川功夫已经练到水层第九级,完全可以像青蛙那样在水下用皮肤呼吸,可是如今修为被废了,他只能用太爷爷教的水下呼吸功法那样憋气,可是憋气的时间也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