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走后,韩玉儿终于撑不住蒙头痛哭。
有些事她真不知道怎么办,她的事她自己也作不了主。
赵川走时告诉她,自己也没能力攀这门亲事,治好病一拍两散。
那韩乔生本来担心赵川一年当中有什么变故,不能如期履约给玉儿治病,现在看来倒不必担心,
这小子自保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听赵川意思,韩家是不具备保他无忧的能力,这让韩乔生头皮发麻,以前都想偏差了,人家是不想給自己添麻烦,看来以后行事还得更加低调。
这小子实在是看不清到底什么状况,但确定无疑的是他能治好玉儿的病,这寒冰体之寒气,需纯阳真气中和,也看不出这小子是纯阳之体啊,即使是纯阳体也需要有较高修为才能催动,他也没有一点修为,过几个月玉儿需要重塑经脉他怎么塑?
唉,头疼,更要命的是,韩玉儿坠入情网不能自拔,她根本不知道赵川是何等妖孽,面临什么处境,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再说了,韩乔生本意就是想让赵川给女儿治病,至于是否要让这个小子当姑爷,他心底其实并不是很乐意,自古婚事都要门当户对,这个小子来历不明,自己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婚姻大事不能名正言顺的算怎么回事?
韩乔生也派人多方打探赵川底细过,但均无准确定位。有的说是一官宦子弟,有的说吸是一富家纨绔,有的是他有皇家背景,有的说是某帮派瘪三,还有的说就一江湖流浪骗子……
这个十六的少年,韩乔生感觉怎么都不像个普通少年,因为他派出打探赵川底细的那些人,说的几种人都像赵川,又都不像。
想了半天,韩乔生更有些头晕了,因为本来当初在江船上他和赵川偶遇近距离接触,那时候这小子还只有一个玩伴,就是自己儿女玉儿,现在听说赵川这次来是带女孩来的,据报两人关系绝对不一般。
所以人家拒绝见面,这要是两拨人见面,后果啥情况不言自明。
所以赵川晚上来,韩乔生干脆不露面,顺其自然吧。
韩乔生以前觉得自己能力挺大,这时也觉得自己很无助。
赵川一行三人早早起程返回蒙城,舒兰依然情绪很高,两人无话不谈。
大约一个时辰后,秦伯喊到:“小姐,我们休息一会吧”,
程舒兰回道:“这才多会,休息啥。”
秦伯掀开门帘,小声说道:“小姐,后面有辆马车似乎一直跟着我们,我快他们也快,我慢他也慢,这地方有客栈,人多应该不会出事。”
赵川其实早已探知后面有人跟随,还不止一拨人。
赵川说道:“无妨,就是那天和我们发生冲突的两个人,听戏时我出去就是处理这事,你只管走,到时自有人处理。”
秦伯看看小姐,程舒兰说:“就听赵川的吧。”
继续赶路,马车渐渐进入山区,两旁树木参天,行人车辆也逐渐稀少。
走了几十里,后面马车加速赶至,秦伯也“驾!驾!飞奔地逃。”
赵川钻出车棚,坐到秦伯身边,“秦伯,就前面停吧!”
赵川下车站在车后,原先那两纨绔子弟下车,一个微笑着走向赵川:“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另一个说“老阎王是我干爹,他说你有韩家撑腰不肯出手弄你,今天我们哥俩跟在现在,可不怕你!现在出了县城了,荒郊野外的,准备受死吧,这小女子今天我要了。哈哈!”
赵川朝来的方向噘噘嘴:“你们惹麻烦了!”
两骑马大汉已至,赵川转身上车“走吧秦伯。”
秦伯问道:“他们何人?”
“答应帮我们解决麻烦之人。”
秦伯道:“想不到小川有如此能耐!”
“只要花钱就有人给办事!”赵川笑笑说道。
自阳山回来,已有三月有余。
赵川从阳山回来后,更加没人限制他行动,都知道他身怀绝技,而且还有上层人物社交背景,自然不敢怠慢他。
这几个月,赵川很是忙,他根据程家老爷子提供的医典,又结合啸天传授的医术,编纂了大量手稿。
程舒捷根本赵川的这些手稿,整理出妇幼、针法、汤剂、肝胆肾、脾胃肠、骨外皮、五官、心经神等十余分册。
对于这些医术分册,医馆里所有人等自有偏重选修,除靳雨荷弟弟靳小健读书外,靳雨荷也在药房抓药。
程舒捷除研习医药以外,另习修赵川传的功法,主要是练习运气,针法无运气相辅终究普通。
程顺章委托去靳雨荷家处理雨荷家事的人已回,靳雨荷姐弟出逃后,其父被陷害通匪关进大牢,欲逼靳雨荷回家。
但靳雨荷母亲及舅舅岂能让靳雨荷再入火坑,只好变卖靳雨荷家产打点,无奈此时通匪的罪名是大罪,程顺章又拿出巨资上下打点,数月后雨荷父亲出狱时已经奄奄一息,不久辞世。
救人要救到底,程家人本来就是医术世家,靳父出狱后自当竭尽全力救治,包括寻求附近名医,连赵川也想过去救治,但听程顺章说靳父心已死,受到屈辱冤气太大,自身已生无可恋,纵然华佗再世也无回天之力,赵川只好作罢。
程顺章说得不错,哪怕医术再高的神医也只能医身医病,而无法医心。
靳雨荷舅舅程顺章只好将靳雨荷母亲接回蒙城。
靳雨荷家遭难的前前后后,赵川是有目共睹,方才知人间哪有道理可讲,受冤屈不公的不止自己赵府一家,这个世道是病了。
医病的是郎中的医术,医世的救世良方不是郎中所能掌握的。
由于程家会医术看病的人口逐渐增多,医馆口碑越来越渐好,就诊人数也越来越众多,远近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