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回头一看是刚才那男子,气呼呼地说道:“就这点事,值得出此重手吗?!”
男子没想到这一掌打在小孩身上,更想不到似乎是打在了沙袋上,沉默半天转身便走。
黄进脸色苍白不知所措,这一掌要直接打在自己身上岂不玩完了!努力爬起来拉起赵川回客舱,呆坐半天问:“赵川你没事吧?”
“还行吧,也许出手再重点就没命了,你知道的我强项就是抗揍,剩下就是会跑,可是在船上能跑哪去,黄叔你也真是的,说那女病男治啥意思?”
黄进这时也有点后怕:“唉,都是话急话赶的!那男子不行,治不好那男子的病,女子就好不了。”
其实赵川何曾不知道,只是不想惹事罢了,似乎那女子对黄进到有不舍之意,随即提醒道:“你惹麻烦了,如果下船是风高月黑夜,恐怕我们俩人凶多吉少。”
听了赵川的话,黄进脸色灰暗,也不说话,坐了片刻便各自休息。
这种豪华江船一般逢镇必停,只要有能停下的大码头皆要靠上一靠,让船上的达官富贵小姐丫鬟相互下来溜达一圈。与其说是交通工具客船,不如说是观光游玩的游船,如此这样行船自然慢得不得了。
本来离行程目的地还有好多天,可黄进在船上惹了麻烦,余下的时间也不敢出去嘚瑟了,吃饭都是叫赵川出去买点酒菜回房间吃。
黄进呆在舱里不住后悔:自己年近不惑,走南闯北的人,怎么又一时犯了糊涂呢?真想不通……不过,那妖艳的妇人,那狐媚的眼神,不对!这个妇人难道……?黄进感到后背有些凉。
下面的日子黄进越发连话也不爱说了,但赵川倒跟没事人一样,天天四处溜达。
这日下午有人敲门,黄进很是紧张,让赵川看看是谁,原来是酒店小二带个丫头来。
店小二点头哈腰道:“这是琴儿姑娘,住头等舱的贵宾,我给他们送饭时听说琴儿姑娘的小姐病了,要急找郎中,我知道你会看病,就带过来了,烦请黄先生出趟诊。”
赵川回头看看黄进是啥意思?黄进一听又是个女的,住贵宾舱还带有丫鬟,看来对方势力不小,他想了想,便直接开口道:“黄某身体不适,况且船上就算有医也无药,敬请谅解。”
黄进前二天招惹那狐媚女人的事还没了呢,他不想再惹麻烦了。
无奈那丫鬟伶牙俐齿,死缠烂打,黄进无奈,硬着头皮只好说只能去看看,能治不能治希望小姐不要介意。
“川儿随我去一趟吧?”黄进对赵川说道。
赵川干脆回道:“我又不会看病,不去了。”
黄进总感觉赵川这小子有点邪门,运气特别好,所以想带他一起去,琴儿一看先生已答应了,不由分说伸手拉住赵川就走。
琴儿是头等舱在最顶层,这里视野开阔,风景独好,客舱居然是三室一厅,怪不得二百两银子。
进了房间,琴儿一一介绍:这是韩老爷、韩小姐、一旁站立的大汉是老爷随从韩正。
黄进也自我介绍:鄙人黄进,徒弟赵川。
众人随后各自落座,丫鬟上茶,韩老爷黄进寒暄许久才聊正题,大体说小女年方十六,自幼体弱多病等等。
赵川打量一番,见韩老爷和韩正都是练家子,老爷练气七层,韩正九层,小姐只是初期,但体质特殊,寒冰体,经脉滞阻紊乱。
赵川细观韩老爷六十多岁,一身正气,不怒自威,似乎不像生意人,搞不清是做什么行当的。
韩小姐伸腕,黄进搭脉,诊断结论大体与那女子差不多,然后黄进又是那套:什么经络不通,气血瘀滞,至于后来说什么六脉紊乱,寒气沁髓,虽不靠谱倒也知道韩小姐脉象异常。
不过黄进这次倒也实诚:韩小姐的病在下无能为力。
黄进当然不是傻子,那大汉目光如炬一直站在那里,让他如芒在背,惴惴不安。但是让黄进想不到的是:韩老爷听后没有丝毫不悦,还说了一大套客气话,最令他惊奇的是一直未语的韩小姐竟让琴儿封了五十两诊金。
黄进坚辞不收,但人家一定要给,无奈恭敬不如从命。
回到客舱黄进拿着银票问:“川儿你怎么看?从来没有说治不了还给这么高诊金的。”
赵川头也不回地说:“我怎么知道,也许人家钱多吧。”
有钱人就是任性。
其实赵川正纠结那韩小姐,这病我能治,可是如果要治疗,怎么跟黄进和别人解释:我为什么有这么高医术?
可不治这病,那鬼师父啸天又传我这医术干嘛?所以赵川来回纠结不已。
想啊想,纠结折磨了赵川二天,搞得他烦恼不已。最后赵川自笑了:嗨,纠纠结结这些干嘛,不如出去看看风景,干脆上到二层甲板上散心吧。
江风拂面,两岸山峰俊秀,不少客人都在观景。
“赵川,看风景呢?”琴儿突然出现在赵川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