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除了虞柠,所有人和鬼都十分迷惑地看着地上那具了无生气本来也没什么生气的干尸,本来好端端地说着话,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所以凶手是谁”薛尉焦急地问,“就差那两三个字了吗它好歹把话说完再走啊。”
很好。
虞柠心说这也是她看电视时无数次思考过的问题。
为什么不能先说凶手的名字呢
不过鉴于这一点暂且帮到了她,她这次就不吐槽了。
“柠柠,”这莫名的一幕再加上好友连日来的奇怪表现,刘嘉卉不由得严肃道,“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啊”
虞柠当场装傻充愣,“是说这家伙”
“其实我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地随便试试,”她沉思道,“寻思着它那样子可能随便再说几个字就玩完,没想到真被我得手了噢。啧,这年头的干尸体力真不行。”
“原来如此吗。”白曜露出有些恍然的神色,“确实挺合理。”
薛尉“不要信啊”
眼前俩人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绝望了,他对这个只有自己是正常人的世界绝望了。
“算了吧,这种事不重要。”白曜直率道,“既然虞柠同学不想说,也用不着非得强求。而且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时机场合,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说着,他看向虞柠,神情间是全无保留的信赖,“反正大家都是同班同学,只要互相信任就好了,对吧”
哪怕身处这样危险阴暗的环境里,他眼中的笑意依然没有染上一丁点阴影。对当前状况的担忧是难免,但他无疑坚信着他们终究可以脱离困境。
虞柠暗自在心里撇撇嘴。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过,在某种意义上,她其实觉得对方有点可怕。
“当然了。”她也笑起来,“既然东西到手了,先走着试试看吧。”
慢着,等等。
虞柠抬眼就看见杰克站在几人身后,用大拇指横着往自己脖子上一划拉,仿佛在问她亲,要灭口吗
倒也不必这么着急
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离开这栋迷宫似的房子,但也不止于此。
“期间要是能发现一点线索就好了,”白曜思索道,“我总感觉这事不会那么顺利地就结束而且等回去也更方便向上面反应咱们遇到的情况。”
小伙子直觉很准啊。
“这个的话,”虞柠转身走到与之前一样的位置,拿起了那本标记有房屋主人名字的电话簿,“我有点头绪。”
其他人看到那团脏污得只剩姓氏的方块字,立时神色各异。
虽然现在的人们已经不使用以前的文字了,但学校里还是专门设立有一门前代语言课程的,毕竟当在野外遇到鬼怪时,多一条情报就是多一点生存的希望总不可能指望能用通用语看懂那些古早年代留下的痕迹。
“佐伯”刘嘉卉眨巴眨巴眼,神情有些费解,“有一点耳熟”
“我也感觉。”薛尉使劲摸自己下巴,“好怪啊,在哪儿听过来着”
“有部电影。”
白曜回忆半天,最后说道“当初很有名。”
“那家人姓佐伯,丈夫怀疑妻子出轨,就杀死了妻儿还有家里的宠物,最后被妻子的怨灵反杀。”他的神色渐渐凝重下来,“但是那座房子也成了妻子我记得是叫伽椰子怨念的集合产物,凡是踏进房子的人都会死于怨灵的追杀,并且自己死后也会变成嗯,可以理解成伥鬼吧。”
想不起来也正常。
咒怨对她来说都算老电影了,在这个时代更是几十年前的古董,最多不过在教科书上记了寥寥一两笔。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事件和教训尚且背不过来,有几个人能将一部电影记得清清楚楚,还在它本不应出现的地方迅速将其联系起来呢。
虞柠突然注意到一个刚才被她忽略掉的细节。
那具在她操作下唐突去世的干尸在咽气前,同样倒在地上的干瘪右手竟然保持住了食指抻直、其他手指弯曲的动作。而他所指方向的尽头是一颗从餐桌上滚落在地的、落满了灰尘的陈年柠檬。
虞柠“”
神经病啊她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这合理吗
趁三个同学还在讨论,她悄悄走到那边去,用脚尖踢开那颗柠檬,让它骨碌碌滚到了房屋角落。然后她左右看过一圈,果断用最近的座机听筒代替了柠檬原先所在的位置。
完美。
主打的就是一个凶手嫁祸。
离他们停下来交谈还不过短短几分钟,刘嘉卉和薛尉的脸色已经比先前还要难看了,后者迟疑道“那,那咱们现在真的有逃跑的必要吗”
“反正也是被追杀到天涯海角,”薛尉说,“不如找找源头的解决办法。”
白曜同样拿不定主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说,“外面总比这里安全一些如果能联系得上巴别塔就更好了。”
他没有说,虞柠也没有
说,依据咒怨的设定,伽椰子是无解的。
这无异于为另外两人保留了一丝微妙的希望,而他在言谈间仍确认着虞柠扔过来的那个纸团,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几根横竖交叉的线条,有的还绵延到其他空白的区域,圈出了意义不明的一个圆点。
“怎么样”虞柠期待地问,“有思路了吗”
她就是不想动脑子才扔给了队友她先前看着这抽象画似的地图就脑壳疼,谢邀,她可是个打游戏遇到解谜环节都要直接翻攻略的偷懒选手,多犹豫一秒都是对攻略的不尊重,让她按图索骥去破解也太为难人了。
“应该是这栋房子的户型图,”白曜沉吟,“好消息是出口离咱们不远,但是为什么连外面的状况也标出来了不管了,走吧。”
好耶